见魏静萱不理睬自己,在起身之时,秀竹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到了这种时候,还如此算计人,活该你被皇后算计!”
她以为这句话没人听到,岂知魏静萱虽然说话不顺,耳朵却还灵得很,将那句话一字不漏地收入耳中。
正当秀竹转身准备离去时,忽地耳中传来一阵剧烈的铁链碰撞之声,紧接着被人紧紧抓住,无法迈步,回头看去,只见魏静萱一手伸出栏外,紧紧抓着她的脚,蹙眉道:“娘子这是做什么?”
魏静萱脸庞扭曲地道:“你怎么知道我被皇后算计?”
李季风是被瑕月用计引到永寿宫之事,知道并且还活着的,除了瑕月之外,就只有她,可偏偏秀竹也知道,其中定有古怪。
秀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慌声道:“我并未说过,你……你听错了。”
她这个样子,令魏静萱更加肯定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咬牙道:“我听得一清二楚,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秀竹慌乱地道:“我没说过,你快放开我!”
回应她的,是抓得更紧的手,“你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我会放手!”
“你这个疯子!”秀竹喝斥了一句,扬声道:“来人,快来人啊!”
小太监与其他人闻声而来,道:“出什么事了?”
“魏氏发疯了,你们快帮我把她拉开。”秀竹话音未落,魏静萱已是尖声道:“我没有发疯,你说,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她声音一顿,紧接着用一种令人牙根发酸的声音道:“这件事,她戴佳梓鈺也有份?”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秀竹慌乱的说了一句,催促一众太监帮自己把魏静萱的手掰开。
在这么多人合力之下,魏静萱手指被迫一根接着一根松开,在最后一根指头也被掰开之时,她咬牙切齿地道:“若真是戴佳梓钰害我,我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
明知道魏静萱已经被关在慎刑司地牢中出不去,秀竹却依旧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一得了自由,立刻快步离去,一刻也不愿意多待,直至站在阳光下时,她方才止了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还有鼻翼间布满了冷汗。
小太监随后跟了出来,看到她这个样子,关切地道:“姑姑你还好吗?”
秀竹勉强定了神道:“我没事,就是没想到主子好心让我来看魏氏,她却觉得主子欠了她,非要主子替她在皇上面前求情,我稍微答慢了一些,她就说主子害她,简直是不可理喻。”
“再正常的人,进了慎刑司的牢房也会变得不正常,更要不说她身上还背负着永无休止的凌迟之刑!”说着,小太监好心道:“姑姑你回去与忻嫔娘娘说一声,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娘娘固然是一片好心,但魏氏不见得会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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