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忻嫔好歹毒的心肠,果然像极了当初的魏静萱。”这般斥了一句,锦屏又露出一丝笑意,“可惜她做梦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子早就洞悉了她的心思,一直让齐宽暗中监视于她。”
瑕月笑一笑,对齐宽道:“既然知道忻嫔会有所动作,你与林原更要打醒十二万分精神监视那边,一旦有所发现,立刻来禀告本宫;另外,除了永璂,惇嫔应该也是她的目标,你们一定要多加留意。”
待得齐宽一一应下后,瑕月缓了语气道:“你监视了一夜也累了,回去歇着吧,记着交待林原一声,以免大意漏了线索。”
“奴才知道。”齐宽依言退下,接下来的几夜,他与林原日夜交替监视,而每一夜,小华子都会去马房待上大半夜,不过始终与第一晚一样,只看不做。
而在这几天,忻嫔常去陈氏或者汪氏那里走动,偶尔也会去慎嫔那里坐坐说会儿话,至于瑕月这里,她虽然心里恨透了瑕月,但后者始终是皇后,不敢有所怠慢,每日照例晨昏定省,恭敬谦逊,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唯有彼此心里明白,这只是再虚伪不过的假像,很快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
倒是汪氏,三天两头说孕中不适,手脚乏力,无法过来请安,对此,瑕月不仅未有责怪,反而派人传话,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歇养。
这日,从瑕月宫中出来,忻嫔与陈氏同路而行,趁着天气晴好,便去行宫后花园走一走,小径两边栽种着连排的金桂树,如今正是桂花盛放的季节,满路都飘着桂花的幽香。
陈氏命人攀来几枝细细闻过后,笑道:“这里的金桂树可比御花园里的那些开得还要好,香气浓郁绵长,闻着这香气,心情也变得格外好。”
忻嫔取过一枝轻嗅道:“是好闻,娘娘若是喜欢,就多折一些拿去供在花瓶中,两日换一次即可;再不然可以让人收集桂花,洗净晒干,这样随时都可以取用。”
陈氏点点头,转而见忻嫔神色不展,疑惑地道:“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副模样,可是有什么心事?”
忻嫔轻叹一声,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世间之事,有时候想想真的很不公平。”
陈氏稍一思索,道:“可是在想惇嫔的事?”
忻嫔苦笑道:“臣妾想办法做足了一切,始终不能讨得皇后娘娘欢心,反倒是惇嫔,明明她有许多地方都做的不对,皇后娘娘却始终宽待于她,不止同意晋她为嫔,这会儿更是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说到这个,陈氏亦皱了眉,摇头道:“汪氏自从怀有龙胎之后,就恃宠生骄,越来越过份,偏偏皇后娘娘还一直纵容着她,反而对你却总是不冷不热,连一句稍微亲近些的话都没有,实在是……唉,本宫也不知该怎么说了。”说着,她拍了忻嫔的手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皇后娘娘早晚会看明白这一切的。”
“希望吧。”忻嫔轻声应着,此时,秀竹在旁边不确定地道:“主子,亭子里的人仿佛……是惇嫔。”
“惇嫔身子不适,怎会来这里。”忻嫔话音未落,陈氏已是蹙眉道:“不对,那人好像真的是惇嫔,走,咱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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