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轻声道:“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得这话,永璂突然用力捶着自己脑袋,痛声道:“都是儿臣没用,要不是为了救儿臣,十一哥根本不会死,是儿臣害死了他,儿臣对不起十一哥,对不起惠妃娘娘,儿臣该死!”
瑕月拉住他想要再次捶头的手道:“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再自责,十一阿哥也不能活过来。”
正自说话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半身染血的人跌跌撞撞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未等瑕月言语,永璂带着一丝惊喜道:“是方侍卫,他还活着,他没有死!”一边说着,一边已是迫不及待地往那边奔去。
来者,正是断了一臂的方忡习,在黑熊被永璂他们引走后,就撑起虚弱的身子往这边走,这会儿终于是到了,不过他也耗尽了所有力气,跌倒在地上。
方忡习看到疾奔而来的永璂,露出一抹欣慰之色,这一路上,他都在担心永璂他们无法摆脱黑熊的追击,会有危险,如今看到他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永璂在扶着方忡习坐下后,急切地对跟随在他身后的李七道:“方侍卫断了一臂,又流了许多血,你快去请周太医过来。”
方忡习虚弱地道:“十二阿哥您没事就好了,你们后来是怎么摆脱那头黑熊的?”
永璂紧咬着唇没有说话,许久,方才低低说出令他痛苦不堪的话来,“十一哥用刀刺瞎了它另一只眼睛,可是……十一哥也被它害死了!”
“十一阿哥他……”方忡习骇然失色,他刚才看到永璂安然,以为他们都没事,哪知道竟出了这样的祸事,叹息道:“十二阿哥节哀。”
在他们说话之时,瑕月已是走到了近前,方忡习忙要起身行礼,前者道:“你有伤在身,且坐着吧。”旋即对永璂道:“你去看着和嘉一些,本宫有些话要问方侍卫。”
待得永璂离去后,瑕月道:“永璂虽然说了一遍之前的事情,但不甚清楚,你再仔细说一遍与本宫听。”
方忡习点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随后道:“属下可以肯定,烈焰突然发狂,与那个阿德音脱不了干系;后来,他还想阻挠属下救十二阿哥,属下原本想押他来见娘娘的,可是突然遇到黑熊,打乱了所有计划。”
“阿德音……”瑕月徐徐念着这三个字,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属下不熟,只能辩别出他是镶红旗的人。”说话,他试探地道:“娘娘,到底是什么人要对十二阿哥不利?”他们虽奉瑕月之命,暗中保护永璂,却不知晓其中内情。
瑕月沉声道:“这件事你不要多问,告诉本宫那匹马还有阿德音尸体的所在。”
方忡习知趣地点头,将那处山崖具体的方位告之瑕月,后者对齐宽道:“去告诉兆惠将军,请他派人将这两具尸体运回来。”
齐宽还未离去,便看到有两人骑着马往这边奔来,速度不快,一边骑一边四处张望着,在他们后面,似乎还拖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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