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立何人为后,轮不到你这个乱臣贼子来过问!”这般说着,弘历话锋一转,道:“朕问你,谋害永璂一事,是否为忻妃授意?!”
文德怎会不明白弘历这句话的意思,一旦他承认是忻妃授意,那么忻妃就会以主谋罪论,必死无疑;虽然他恨极了忻妃令自己沦落到这一步,但相较之下,他更不愿意让弘历痛快。
这般想着,他道:“此事皆为我一手为之,忻妃事先并不知情,哪怕是现在,也一无所知!”
弘历盯着他道:“既是这样,为何小华子会出没在马房;之后,又何以被人灭口?”
“小华子是自己不小心跌下山崖身亡,何来灭口之说,至于出现在马房之事,小华子自己已经说明了,无需我再说一遍。”
弘历眼眸微眯,声音阴柔地道:“你以为不承认此事,忻妃便会无事吗?”
“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认,但不是我所为,谁也别想我认。”文德冷笑一声,道:“就好比这份文书,不错,是我亲手所签,但背后怂恿之人,却是马格;从一开始,他就百般哄劝我去沙俄,说只有这样才可以活命,这次与沙俄使者签定文书,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我该死,那么马格一样该死!”
马格没想到过了一夜,文德还这样记恨自己,非要拉着自己一起死,急忙跪下道:“微臣冤枉,从寻找使者开始,所有一切都是文德指使微臣所为;他恨微臣背叛,所以故意颠倒黑白,想要借皇上之手替他自己报仇,还请皇上昨鉴!”
弘历指一指那个使者,面无表情地对文德道:“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与阿格斯夫的关系吗?乾隆初年,你还不是两旗都统之时,就曾与他打过交道,后来又断断续续接触过几次,而那个时候,马格还只是一个千户,与阿格斯夫根本扯不上关系!”
文德死死咬着牙,脸上青白交错;许久,他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你要杀就杀,不必再说什么;不过……我告诉你,你这样宠信妖后母子,将来,必有你后悔的一日!”说及此,他忽地神色诡异地道:“还是说,你真以为,紫云观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吗?”
听得此话,神色一直未见有太大波动的弘历悚然变色,弘昼更是死死盯着文德道:“你在说什么?”
他们的反应令文德脸上的神色越发诡异,盯着两边的朝臣道:“诸位大人应该还记得,十二阿哥曾得过天花,但你们可曾知道,在那个时候,紫云观死了许多人。”
众臣面面相觑,他们倒还真不知道此事,有一人试探地道:“难道他们也是死于天花?”
“若是哪些,京城早就已经爆发天花之灾,但事实上并没有,因为他们不是死于天花,是被人生生杀死的,而杀死他们的人,就是……”文德话未说完,弘昼已是伸手指着他道:“就是你!”
“我与他们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们,事实上……”话说到一半,再次被弘昼打断,“你是与他们无仇怨,却对皇后以及十二阿哥心存不满,想要借着十二阿哥病重之事,制造流言蜚语,所以派你私自豢养的暗卫去残杀紫云观的道士,结果恰巧被本王的人发现,你的奸计才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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