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闻言,一下子皱紧了眉头,“诊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安太医一脸无奈地道:“微臣仔细诊断了十五阿哥的脉象,除却因为体温增高而有些快之外,并无异常。”
瑕月疑声道:“你是说十五阿哥没病?”
“从脉象上来说,确是如此。”安太医话音刚落,锦屏已是道:“十五阿哥痛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没事,分明是你自己医术不精。”
安太医满面惭愧地低着头,他也觉得奇怪,十五阿哥痛成这个样子,体温又那么高,不可能没事,可不论他怎么诊,脉象除了稍有急促之外,一切正常,实在是诊断不出。
齐宽道:“主子,可要奴才去请宋太医过来?”
“立刻去。”得了瑕月的话,齐宽赶紧离去,在他走后,永琰腹中的痛楚似乎缓和了一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翻滚,但体温仍是很高,敷在额上的帕子过不了多久就变得温热起来。
刚到太医院不久的宋子华听得永琰得了安太医诊不出来的怪病,不敢怠慢,急忙随齐宽一道过来,朝瑕月匆忙行了一礼后,便为永琰诊脉,手指刚一碰到后者细小的手腕,便立刻皱起了眉,与安太医一样,诊了许久方才松开手。
“如何?”对于瑕月的询问,宋子华摇头道:“回娘娘的话,臣诊不出来。”
听得这话,安太医暗自松了口气,看来并非他医术不济,十五阿哥确是得了他们所不知道的怪病。
那厢,瑕月愕然道:“你是太医院的院正,医术超绝,怎可能诊不出来?”
“惭愧,但臣观十五阿哥脉象,除却有些快之外,确实一切正常,没有任何病症。”他的回答与刚才安太医所言相同。
瑕月摇头道:“这不可能,永琰刚才腹痛打滚,体温又这般高,怎可能没病,你且再替十五阿哥诊一次脉。”
宋子华自己也是满腹疑问,当即答应一声,再次替永琰诊脉,结果仍然与刚才相同,只能开了一些去热安神的药给永琰服用。
在喝了两剂药后,永琰的烧慢慢退了下去,也没有再出现腹痛的情况,令瑕月松了一口气;然仅仅太平了两日,第三日夜里再次出现腹痛发烧,永琰难受得一直哭,嗓子都哭哑了。
虽然永琰并非瑕月亲生,但养了这么多年,早已与亲生骨肉无异,看到他小小年纪受这样的痛苦,也是难过得直掉泪。
这一回,太医院所有太医都来了,轮流替永琰诊脉,结果都不曾找出永琰腹痛发烧的病因,开的那些药,勉强灌了半碗就全部吐了出来,永琰的怪病令一众太医皆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得到齐宽通禀的弘历快步走了进来,在他后面还跟着由宫女一跃而成为兰贵人的吴氏。
弘历一进来便问道:“永琰怎么样了?”他这几年虽然性子有所变化,但对子嗣仍是颇为关心。
瑕月起身行了一礼,涩声道:“启禀皇上,所有太医都诊不出永琰得了什么病,无法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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