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冷笑地道:“你来,不就是为了取我性命吗?否则郑九怎会突然将你调来冷宫。”
听得这话,宫人笑一笑道:“你想多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取你性命,这饭菜中更加没有你所说的毒物,赶紧吃吧,我待会儿来收东西。”
在盯着他离去后,夏晴将东西端入她自己的屋子,说是屋子,其实就是四面墙加一个屋顶,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从袖中取出一枝银簪,将之一一插入饭菜之中,这是被除去环簪之前,她特意藏起来的,银物对毒性最是敏感,一旦有毒,就会立刻变成青黑色,这也是她特意藏起银簪的原因,从踏进冷宫的那一刻起,每样东西入口之前,她都会先用银簪试毒,她可不想自己不明不白死在冷宫之中。
“奇怪,竟然真的没有下毒?”在试过最后一个菜后,银簪依旧亮闪如刚才,并未有一丝发黑。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便被夏晴否决,不论是瑕月还是胡氏,皆对自己恨之入骨,即便自己已经落得废黜冷宫的下场,她们恐怕依旧不满意,非取自己性命不可,郑九将他手底下的人突然调来这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冷宫就是最好的证明。
应该是想等过自己放松戒备之时再行动手,呵,她不会让那拉瑕月如愿的,她一定会活着离开冷宫,一定会!
这个时候,知春正在命宫人将晚膳一一摆上膳桌,待得皆准备好后,她走到暖阁,对正在看书的瑕月道:“主子,可以用膳了。”
瑕月应了一声,在将翻开的那一页看完后,搁下书卷随知春来到偏殿,刚净手拿起金筷,便看到齐宽走了,在打个千儿后,他道:“主子,奴才刚才去了趟敬事房,听成总管说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哦?”瑕月柳眉微挑,道:“可是与那家绸缎庄有关?”
“是。”齐宽应了一声,道:“虽然绸缎庄依旧没有什么问题,但王阿力、夜秋、季喻,这三人在这一个月里,分别去了一趟绸缎庄,每一次的间隔都恰好是十天。”
知春轻声念了一遍齐宽所说的名字,道:“我记得这三人,分别是丽嫔、良嫔,还有兰贵人的宫人,他们去绸缎庄做什么?”
“表面看来,是去买绸缎,因为每次他们进去,出来的时候,都会买了几尺绸缎,但暗中跟踪的人,却发现他们在走出一段路后,会将买来的绸缎扔掉或者随手送人,三人皆如此,无一例外。”
锦屏皱眉道:“这么说来,买绸缎只是掩护,他们去绸缎庄是别有目的。”
“应该就是这样。”这般说着,齐宽面有疑色地道:“但那家绸缎庄我也去过,确实没什么奇怪的,王阿力他们又能去做什么?”
“十天……十天……”知春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眼皮一跳,急急道:“主子,奴婢想起来了,夏氏还在永和宫的时候,每个月的初一,夏氏都会放小寿子一天假,让他出宫看望家人,虽然小寿子平常偶尔也有出宫,但初一则是惯例,差不多有将近两年多的时间了;如今想来,小寿子每月初一出宫并非回去看望家人,而是去绸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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