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变得明亮了一些的烛光,瑕月抬眼笑道:“只要可以救得皇上,就算本宫粉身碎骨,下地狱受百世之苦又如何。”
“咔嚓!”在她们说话之时,早就已经布满裂痕的药丸终于彻底碎开,露出里面细如发丝的生蛇蛊。
在短暂地迟滞后,与之前一样,生蛇蛊抬起头,面朝之人,正是离它最近的齐宽,虽然之前已经试过药效,证明陶安的药确实可以避免被生蛇蛊上身,但对着它,齐宽还是觉着渗得慌;所幸它很快就将头转向了夏晴,后者知道生蛇蛊这是盯上了自己,赶紧死命挣扎,莫说,这一番挣扎之下,还真让她挣开了,赶紧一边捂住口鼻一边往外奔去,可惜为时已晚,细如发丝的生蛇蛊朝她射来,落在她的手背上,未等她反应过来,忽地眼睛一疼,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一样,垂目看去,手背上已是没有了生蛇蛊的踪迹,糟糕,难道是从眼睛钻了进去,这该死的东西,怎么无孔不入,早知这样,她早早就应该将其给扔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一想到它会在自己体内长成蛇或者肉鳖,四处乱咬,并引其它蛇类来此,便觉得后脊阵阵发凉。
瑕月走到她身前,冷声道:“生蛇蛊已经钻入你体内,再过不到一刻钟就会发落,除非服下抑制之药,否则……至死方休!”
夏晴面色狰狞地道:“那拉瑕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话音未落,瑕月已是攥了她的下巴道:“你活着的时候本宫都不怕,何况是死后,夏晴,趁着这会儿还有时间,好生想一想,是想死还是想活!”
夏晴死死抿着唇,她筹谋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要她就此放弃,从此看着弘历与那拉瑕月继续为帝后,实在不甘心,可是生蛇蛊……又实在太过吓人,她……究竟该怎么办?
一刻钟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差不多到了,知春催促道:“夏氏,你若再不决定,就算真有药也救不了你。”
从刚才起,夏晴眼里的挣扎就没有消失过,她既不想让瑕月他们好过,又惧怕生蛇蛊发动时生不如死的折磨,不知如何决择。
瑕月抚着鬓边的珠花,似笑非笑地道:“如何,想好了吗?”
夏晴咬牙道:“真的有药可以抑制生蛇蛊?”
“当然。”瑕月颔首道:“只要你说出加害皇上的药,本宫就立刻给你抑制之药,一年一服,生蛇蛊将永远不会发做。”
夏晴点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皇上他……”正当瑕月侧耳倾听之时,她突然神色一变,张嘴往瑕月脸上咬来,幸好齐宽见机快,及时将瑕月推开,避开了夏晴啃咬,但他自己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被夏晴一口咬中肩膀,竟然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知春一边让锦屏扶着瑕月,一边取出帕子绕过胳膊紧紧绑住齐宽的伤口,以阻止鲜血继续流出。
那厢,夏晴吐出从齐宽身上咬下来的肉,朝瑕月扑去,锦屏护在瑕月身前,与她扭打起来,夏晴张开沾满了鲜血的嘴,朝着锦屏胳膊咬下去,不过这一次,还没等她咬到,脖子便突然被一根绳子套住,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趁此机会,锦屏赶紧逃开。
拿绳子勒住夏晴的正是齐宽与知春,后者厉斥道:“你好生恶毒,难道你真不怕生蛇蛊临身之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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