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垂目盯着她,冷声道:“和嘉是生是死,皆在你一念之间,本宫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那拉……瑕月,你这个毒妇……毒妇!”夏晴恨之欲狂,可除了诅咒之外,如今的她,再也做不了什么。
站在门边的知春侧耳听了一阵,走到瑕月身边,低声道:“主子,奴婢刚才听到外面有声音,应该是蛇受了生蛇蛊的召唤而来;一旦内外夹攻,夏氏很快就会死,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关紧窗门,暂时不要让它们进来。”在吩咐了知春一句后,她对尚在哀嚎的夏晴道:“蛇已经聚集在门外,只要一开门,它们立刻就会蜂拥进来,啃你的肉,饮你的血,与现在相比,还要痛苦数倍;只要你说出对皇上所用的药,本宫可以立刻解除你的痛苦,否则……不止你要万蛇噬心而亡,就连和嘉也是,本宫说到做到!”
夏晴虽然被恨意蒙蔽了心智,但和嘉到底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忍后者与她一样,受生蛇蛊的折磨,死命咬牙忍住体内的痛楚,道:“是否……我告诉你,你就真的会放过和嘉?”
“若非万不得已,本宫也不想加害和嘉。”面对瑕月的话,夏晴艰难地道:“好,你……你发誓,永远……不得伤害和嘉,否则……不得你不得善终,永璂亦会遭横死!”
锦屏斥道:“主子说了不会就一定不会,你以为谁都像你,满口谎言吗?”
夏晴没有理会她,只死死盯着瑕月,“你若不答应,拼着鱼死……鱼死网破,我也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后者思及情况越来越不对的弘历,终是点头道:“好,本宫答应你,本宫绝不伤害和嘉,若有违誓,就让本宫与永璂终不得善终!”
“好!”夏晴忍痛道:“我用在弘历身上的,并不仅仅是药,还有……巫术!”
瑕月早已听永璂说过地洞中发生的事,包括方师等人匆匆一提的“巫术”二字,看来这一次,夏晴所言非假。
在她思索之时,锦屏已是惊声道:“你竟然对皇上用巫术,难怪这几年皇上性子变得古怪异常。”
瑕月追问道:“说,要如何解除你下在皇上身上的巫术?”
夏晴一边翻滚哀嚎,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这个巫术,就一定要找到施巫术之人,也就是逃走的那个方师。
眼见绕了一大圈,竟然又回到原点,齐宽焦急地道:“主子,这方师已经不见了踪影,可如何是好?”
“方师不见了?”夏晴一怔,旋即发出尖利又痛苦的笑声,“天意,真是天意,连……连老天爷也不想让弘历活着,哈哈哈!”
“闭嘴!”锦屏踹了夏晴一脚,道:“主子您别太担心,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一定可以找到方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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