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在路上发现了二日的踪迹,也觉察出他似乎心怀不轨,就在不远处悄悄跟着。但到了这些纵横交错的小巷子里面后,小女孩和二日一个跑一个追,七拐八绕的,把对这里的地形本不熟悉的夜歌也给弄迷路了,等他再寻摸回来,那位小女生正哭喊着冲出一个死胡同,和自己猛然迎面相撞,夜歌以为二日会紧随其后,连忙躲避到左侧另一条巷子中,但等了许久,二日始终没有跟着出来。
他忍不住又现身,走到那个弯角,却在那条死路右侧的巷子前方依稀看见了个身影,是又瘦又高的一个人。对方见夜歌看见了自己,便转身快步离去,夜歌怕有诈,没有跟去,只记住了男子身穿的黑色卫衣,并且戴着口罩。
从体型上看,夜歌觉得那个人很像是柳小权(夜歌并不清楚这个人的名字),但没有看清正脸,距离也比较远,所以无法确定,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在死路的最内侧的墙角下,倒在血泊里面的二日。
走到跟前,夜歌吃了一惊,二日死状恐怖,并且已经没了呼吸,只是瞪着翻白的眼睛像是看见了多么可怕和意外的事情,似乎是死得不明不白。夜歌知道这种人的下场该当如此,并没有觉得有多么同情,只是看着二日那双眼睛,以及脑门上的硕大伤口,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在这条死路里面,夜歌渐渐感到很不舒服,但他也说不清哪里有不对劲的对方。安全起见,夜歌不敢再停留,最后看了眼二日的尸体后,立即快步离去。
但是,这种不详的预感并没有随着夜歌离开巷子就灰飞烟灭,相反还愈加强烈,夜歌似乎感觉到,那个在暗中监视并尾随自己的便是可怕的死神,自己不经意间放佛成为了它的下一个目标。
夜歌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他才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不管如何,他都要亲眼见见,这个家伙的真实面孔究竟如何?他走在大街上,朝人多的地方走,不时得回头看看,没有发现异常,他就钻到一家商场里面,那里挂着大量的衣服在柜面上。夜歌低下头,在衣服的空隙里弯腰行走,然后蹲了下去,想看看有没有人跟着自己。但看了许久,他都没有发现经过的人有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都是来看衣服的,又以女人居多,而男人也都是陪着女人来的,并没有落单的,所以没什么嫌疑。
夜歌在商场里躲了三次,都没有再看见任何跟踪自己的人,他觉得是不是自己疑心过重,既然没有问题,他便离开了商场。可就在他回到马路上的那一刻,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难道跟踪的人在大街上?夜歌干脆往回走,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加快了脚步,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就差跑的了,他想若是有人要跟上,那就也得加速前进,所以他以最快的走路速度在人行道上走着,到了一处人相对较少的位置,他找准时机,突然给自己来了个急刹车,停在原地,瞬间回过头去。他认为,跟踪者不可能知道他要突然停下,定然会露出破绽,但令他失望的是,回过头去所见的人,都在慢悠悠走着自己的路,依然没有异样。
夜歌还是不死心,他以速度见长,既然走路能跟的上,但跑起来就难了。所谓风一样的男子,可不是徒有虚名的,他就跑了起来,瞄准前方的三层凉亭,飞快冲了过去,自己上到顶楼,然后在高处瞭望。登高望远,四下全部尽收眼底,夜歌不停转换视角,飞速把眼前的场景过了一遍,没有问题。他下了凉亭,直接走向旁边的公园,却没有从正面进去,而是趁人不备翻上了围墙,绕到了公园里面,他就蹲在墙上等,看有没有人也跟着翻来,但始终也没有见到身影,可那种感觉依旧存在。
真是邪了!
夜歌兴致盎然地跟暗中的对手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他把自己就当初了耗子,这个无所谓,可耗子也得见到猫才会跑开,它可连猫的影子都没见着,只能算嗅到了猫的气味。
既然进了小公园,他没有立即出来,先是爬到假山上面,那假山离水边有些距离,必须要借助一段很窄的扶梯才能到达,仅够一人过去。夜歌爬到假上顶端,待有别的游人下去并且确定山上空无一人后,寻觅着附近的那双眼睛。可奇怪的是,并没有人再靠近过来,那条唯一连接假山的梯子尽收眼底,在人走完后再没有人走上去。待了许久,夜歌在假山上面有些疲倦,而且也已经没有了意义,只好无趣得下来。
在公园的另一角,养了不少的花,形成了一个供人参观的花圃,很多花草夹杂在一起,已经长得近乎人高。夜歌跳了进去,尽量避开不踩着花,用他善用平衡身体的长处在内中绕行,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花圃的深处。此时,他猛一回头,但眼前都是花草,并无人靠近,且也已经瞧不见外面的情形,他估计对方也不会看见他,所以就又从另外一面跳了出去。但是没走几步,被跟踪的眼神似乎又一次的盯上的自己,夜歌有些无奈,便在公园里随便走走,再思考思考对策。
绕了一圈后,夜歌又钻入了公共厕所里面,上厕所是人之常情,而且蹲坑总是看不见的吧!当然他也不能一直蹲在厕所里,只是在那里等待,进出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很确定没有重样的,说明跟踪的人并没有一直在里面等他,此时的夜歌俨然有机会离开跟踪者的视线。可大门是不能走的,他想到了方法,爬到小便池上面,徒手借助水箱翻到了厕所顶端,再绕道背面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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