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惟听说母亲在家又开始做饭,赶紧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和旷梭一起回到了家中。他对沈明月解释,说是丁梅经常是这样,起来做饭并不是因为她饿了,更不是说明她身体好了,而是一种执念,因为父亲郭可生前最喜欢吃丁梅做的饭菜,尤其是番茄炒蛋、青菜豆腐汤这样的家常菜,所以母亲经常是固执地去做。
只是丁梅的精神的确是有问题的,所以只是一门心思去用原材料做,却忘记了烹饪基本的流程,这些水啊油的,一般都是不知道放的,有几次甚至开了火就一直烧着不关,直到把锅底烧穿,浓烟四起,好心的邻居报警,才救了她的性命。
至此以后,郭惟出门前,都会把煤气阀门关闭,这样丁梅就算是点火,那也是空的,没有危险性也就不在意了。这次由于是沈明月在家照顾母亲,所以他就忽视了这一点,也幸亏是明月及时发现,才没有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沈明月了解了真情,舒了口气,“哎呦,原来是这样呀!起初我还以为阿姨只是间隙性的失常,平时还能照顾自己,心里还挺开心的,没想到要比我预料的严重,郭惟,那你还敢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呀?”
“哎!没有办法啊,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如果只是吃口饭,我就可以多待家里了,但过去几年家里背着那么大的债务,我肯定没办法留在家里。现在虽然债还清了,但母亲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她还这么年轻,我依然希望努力多赚些钱,带她去大医院把病看好了。”郭惟坦然地答道。
“对了,你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工作?”沈明月一直存有疑问,只是没机会问出口。
“就是做点小生意,另外和白老师学催眠,不过还是入门,现在勉强可以给母亲使用,让她能够多睡几个好觉。”郭惟只用了半句话,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沈明月当然听得出来,对方似乎并不想多提现在的工作,不过这并不重要,这是别人的权利。至于催眠,她倒是很有兴致,正好这次丁梅又犯病了,郭惟便打算立刻给母亲进行心理治疗,让她可以尽快缓过来。
他们把丁梅带回了房间里,由于催眠的保密性,沈明月和旷梭只能在外面等候。
“九道,你觉得郭惟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沈明月闲来无事,出口问道。
“看着像是个孝子,也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怎么,你对他还有什么怀疑吗?”旷梭直言不讳地反问。
“那倒没有,能在几年内还清家庭的债务,的确很厉害,而且他对母亲丁梅毫无疑问是真心的,否则都四五年了,丁梅不可能还能安然过着,这不是能装得出来的。”沈明月如是讲道。
“那你还问我?”旷梭有些不解。
沈明月自己其实也说不清这种疑惑的来源,郭惟的所有表现都是很正常的,或者说是超常的。自从父亲郭可死后,他就担负起了家庭的重责,还非常努力,既能赚到钱,还能和白宜元学习心理学,现在居然连催眠都会了些,真是个奇人!
也许就是因为郭惟的表现太过出色,才让自己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另外这个人确实很神秘,工作不愿意提及,这几年的活动情况北亭目前也并没有完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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