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的一位老人面色灰暗,却显得见多识广,此时嘴唇在哆嗦。
“起泗啊,这,丘茂这是遭了天谴了……作孽啊!”
李起泗皱起了眉头,不耐地道:“九叔,你都七老八十了,还说这种混账话,福玉这毛头小子的话你也能信?”
被称作九叔的老人八九十岁,看来是李村硕果仅存的几个老家伙,这回显然是被李福玉拖将来的。除了大伯,在李村就数九叔说话有些份量了,而大伯一向心肠硬,而且对自己家不待见,李福玉虽然不济,找人撑腰还是懂的。
果然九叔眨巴着眼,语重心长地道:“起泗啊,不是我倚老卖老,这事可不简单。起文死的时候,我就想提醒你,天意不可违,咱们得想办法弥补呀……咱们李村多少年来平安无事,靠的是心诚。你不听我的,现在丘茂也去了,你们几兄弟可不能再倔了哪……”他平时说话很费劲,今天不知道为啥一口气讲了一大通道理,白色的唾沫泡泡都快流到了嘴角。
李起泗面色阴沉,他有些不耐烦地道:“九叔,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说到底,起文丢了观音,那是偷东西的人逆天行事,跟我们李家兄弟有多大关系?再说,我们家起文有骨气,拿命赔了,怎么也算两清了,你说跟丘茂还有什么关系?”
九叔拄着拐棍,重重地戳了一下地,怒道:“起泗啊起泗,要不是弄成现在这样一团糟,我是不想啰嗦半句的。你们几个兄弟,在咱们村那是霸道惯了,平时也是倔得不行,你们折腾就折腾吧,别给我们全村带来灭顶之灾啊……”
李起泗不为所动,他冷冷地道:“九叔,你这话里有话,拐弯抹角的,不妨直言。”
“好!”九叔朝大家挥挥手,义正言辞地道,“老祖宗给我们留下话,若是哪家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定然会受到五行天谴的严厉处罚。火焚灭、木穿喉、水淹城、土覆体、利刃加身,五验其二,你们还敢说没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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