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史云豪迎娶莲花,众人都十分高兴,大摆喜宴宴请了各路朋友,有楚十州的绿林好汉,也有土门岭的几个家族,来了几百人把关府都挤满了,而关府自然也已被改为了伊柯堂。
莲花也十分开心,她本来家破人亡便想要轻生,但找到了史云豪这个依靠让她对生活重新又有了希望,史云豪虽然长相不怎么样,但为人直爽真诚,对她也很是不错,因此这也算是一段不错的姻缘。
酒席宴上几兄弟轮番灌史云豪喝酒,史云豪千杯不倒自然是来者不拒,正喝的高兴时,有一守城的士兵前来在王枝茂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王枝茂便对众人说道:“张老怪居然来了,还带着贺礼,十几个人,已经进城了。”
史云豪纳闷,他们与张老怪并无交集,与清河沟的阮春秋倒是有一些过节,却也不知道他怎么会亲自来道喜。
当下王枝茂便出门迎接,站在门口离的老远便就看到了张老怪一伙人,推着两辆车,上面装的尽是礼箱,这倒比前来道喜的所有人送的礼物加起来都要多,但张老怪究竟是来者不善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他却不得而知了。
张老怪虽然叫张老怪,但人却一点都不老,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双丹凤眼细长无比,样貌倒有几分英俊潇洒。可张老怪的确很怪,据说他本是瑶台镇一个大家族的公子哥,也不知是何原因竟然上山当了响马,十年来混的颇为不错,二龙坎这柳子倒也有不少人马。
王枝茂笑脸相迎,不管对方是出于何原因前来送礼,但今日毕竟是自己大哥大喜的日子,谁来他都很高兴,只听他热情地说道:“张老弟,有失远迎真是失了礼数了,我大哥结婚我忙的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无暇分身,还望你多多包涵。”
张老怪也十分客气,赶紧上前两步握住王枝茂地手,说道:“哪里哪里,怪小弟来之前也没跟您和史老哥打声招呼,如此厚着脸皮来蹭喜酒倒是我有些冒昧了。”
两人寒暄了半天,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王枝茂这才带张老怪进了大院,将他安排在了主席桌上落座,又给他介绍了林青豪等人便开始饮起酒来。
张老怪本来有些拘谨,也不说什么话,但几杯酒下肚却打开了话匣子,只听他对众人说道:“我真羡慕你们七兄弟啊,一个头磕在地上便从此生死与共,不像我寨子里,全都是手下没有兄弟,有心里话的时候我也没人诉说,出了事情也得我一个人硬着头皮拿主意,还要装作一副无所畏惧、没有忧愁的样子,哎,真累。”说着又干了一碗酒。
王枝茂安慰道:“张老弟势力大,手下管着的人也多,所以才会如此疲惫,不像我们,几百个人分七个管,自然要轻松许多。”
张老怪说道:“是啊,管起来确实很难,难免手底下的人就会有为非作歹的人,搞得我名声也越来越不好。”
林青豪问道:“那为何不严惩他们,惩罚了一个,以后自然就没人敢为非作歹了。”
张老怪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实不相瞒,我寨里倒有一些人不服我,他们跟着我也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如果我要动他们,他们要么跑要么反,搞不好还会引起动乱。”
众人倒没想到张老怪居然会如此真诚,连这事都跟他们说了,也不知他是憋在心里难受的慌,还是喝多了。
林青豪说道:“那就更应该管教他们了,不树立起威信,不用点强硬的手段,自然没办法服众。”
张老怪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但是现在晚了,我已经把一些人惯坏了,想再树立威望可就难了。”
王枝茂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不必烦心,总会好起来的,说说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张老怪听到这里正色说道:“我空有一身抱负,想凭自己打下一片天地,因此才会脱离家族毅然决然上山当了土匪,可十年下来发现自己真的就竟成了土匪头子,离自己的目标渐行渐远,不像各位一般入主了土门岭立起了伊柯堂的大棋,这倒跟我以前预想的一样,只是我没有能力实现罢了,因此我想加入你们麾下,跟着你们混,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先是一愣,他们万万也没想到张老怪会这么说,他势力本比己方要大的多,如此屈尊降贵可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王枝茂笑道:“可我们这是个小庙,哪里能容下张老弟这尊大神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