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两句,在张上脑海里一片浆糊之中,出了向宅。
“你找他有用么?”张同学搂着朱曦小声问。
“当然有用了,有时候国家的力量都比不上他们。”
“……”我亲爱的小曦,吹牛不好。
姑娘解释说:“新世纪,全球化是时代趋势,世界变小,连地球村都出现了,他们这些人也都走国际化路子,这些大组织超出常人想像,他们在世界各大城市都有自己的堂口,如果有人找他们帮忙,可以迅速提供最强硬的服务。”
“世界各地都有堂口,那开支得多大?”张上不信向花强有这么牛,你一港城的“小道”,能把手伸到美利坚去?
大概给谁都不能相信吧。
朱曦耐心讲解:“他手下暗地里控制着七八家上市公司,走私人银行的路线,不仅给有钱人提供道上的服务,也投资开矿,研究高科技。”
“……”张上被吓到了。
“其实走在时代最前沿的并不是我们国家的大企业,而是他们这些人,因为他们和国际接轨早,上次我爸见向叔叔的时候,好像是三年前吧。”
朱曦想了想说:“那时候向叔叔就感叹说,他们不缺钱,缺的是人才,他们提拔骨干,本科学历是基础。”
“噗……”张同学瞠目结舌,胆都他妈快撑破了。
连小混混都得本科,混社会也变成了高端行业,多少人这辈子得白活。
……
在港城又滞留了三天,再次来到向花强这里。
得到消息,章鑫名在纽约,但向花强拿他没办法。
老章这家伙偷渡去美利坚第一件事就直接住进警局,然后向法庭申请政治庇护,在此期间有警察贴身保护,美利坚的警察很牛,可以随时开枪,没人能动他。
有三十亿现金,为了让他留下这些钱在本国消费,美利坚一定会许可庇护。
“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章鑫名?”张上问出疑惑:“即便有堂口,也没这么给力吧,就算我们国家要在国外查一个人,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速度。”
“哥哥啊。”朱姑娘有点痛心疾首,似乎在说别那么头发长见识短好不好。
“全世界都在多元化,世界有名的组织也在合作,向叔叔在美利坚找人,其他组织会帮他,帮他就是帮自己,以后他们找人,向叔叔也会帮忙,美利坚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全世界的大组织都在那里有堂口,那是多大的力量?”
“……”被自己的女人鄙视,张上很伤心,恨恨地捏了她丰满白嫩的屁屁一把。
朱姑娘吃痛,娇滴滴地抿着嘴唇说:“让你晚上总欺负人家。”
这三天,张同学享受到天大福气。
朱曦在他面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孩,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各种羞涩姿势换着玩,从来不会拒绝。
即便有时候他下手重,姑娘也默默地接受调教。
这种驾驭男人的方法,令张上欲罢不能,本来以前对其他姑娘还有点隐隐地想法,比如尤物孟苓。
如今却心死尘灰,脑子里除了朱曦再也装不下别人。
起了忠贞思想,就像夫妻之间那样。
朱姑娘大概也是因为关系突破,所以才会讲鄙视他的话。
以前绝对不会这样,怕伤他的自尊心。
……
回酒店的路上。
“老章真是精明得可怕。”张上叹息了一声,连大佬向花强都没办法,看来姑娘打保票的事要食言。
“哥哥,我们再去见一个人。”朱曦一路上沉思着,抬头说。
闻言,张上瞪眼,你还没放弃?
面对世界上最牛的国家,你这是准备羊撸虎皮?还是老鼠吃恐龙?
“你别发疯……”张上担心地说。
“他申请政治庇护,我们让他申请不成就是了。”朱曦解释说。
“……”以张同学可怜的见识,想破脑袋,也不觉得你一个三晋土财主,能搬动美利坚的法律。
走到这一步,给任何人,面对一个国家,大概都觉得人力惘然了。
这是张上第一次见识自己的女人发光。
……
乘坐飞机到河湳,朱曦已经联系好要见的人。
名字很牛掰,孔令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孔子的后代。
房车提前开过来,俩人在里头腻歪了大半天,才开到目的地,南阳乐平。
这地方真是寸土寸金,把张上看得挪不开眼。
随便一家农户小院,里头摆地全是精美瓷器,角落里堆砌着各朝代的文物古玩……当垃圾摆的。
“这里的文物批发价格比咱们的煤价还低。”朱曦挽着张上,两人一身纯白色运动情侣装,引得路人频频注目。
“这里是文物仿造基地?”
“嗯,孔伯伯在这里选文物,准备送人。”
“……”这老孔同志肯定是牛人,买假文物送人,万一被察觉,脸面还要不要?
大概是看出张上的疑惑,姑娘解释说:“其实最爱买假古董的是煤老板,送领导,送朋友,送亲人,花很少的钱,可以挣回很大的面子,谁会想到煤老板故意送你假古董呢?”
顿了顿,姑娘驻足看路边一件青花瓷瓶,即便清楚是假的,但做工足够精美,赏心悦目,接着说:“就算被识破也不要紧啊,反正煤老板的代言词就是没文化,被骗很正常。”
“……”张上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跃跃欲试说:“那咱也买个好看的古董玩玩?”
“好呀。”姑娘展颜一笑。
即使和姑娘成天腻歪,可是这笑,每看一次张上都觉得很甜美,打心眼里令人开心。
孔令王事物繁忙,想找他很不容易。
一间别致的小院里,见到了国字脸,威势厚重的老孔,手里正拿着云龙纹青花瓷仔细端详,似乎他的鉴宝能力很强悍。
张上和朱曦在院里静静等着,没打扰人家。
好一会儿,老孔才叹息着说:“你们技术又长进了,这东西要放出去,再找个大老板当托,卖一两亿不成问题。”
屋里的大爷老脸笑开花,“那十万卖你吧。”
孔令王:“三万。”
大爷:“最少五万。”
孔令王:“四万最多。”
俩人齐声说:“成交。”
“……”张上看得目瞪口呆。
老孔的助理当场从包里拿出四沓毛爷爷,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瓷器。
孔令王回头注视朱曦说:“来了,坐吧。”
才挣下大钱,屋里的大爷很热情,一看张上和朱曦这架势,后头跟那么多保镖,就清楚是大客户,赶紧请坐。
一眼扫过屋里,张同学思维有点混乱,这里可以与朱家古宅媲美,桩桩件件全是“国宝。”
“孔伯伯,你们依靠什么鉴定这些瓷器真假呢?”姑娘有点好奇地问。
她除了知道这个造假圣地,对古董一窍不通。
“这个让他说吧。”老孔喝一口茶,指着卖瓷器的大爷说。
“其实我们造东西,就是专门破他们这些鉴定专家的。”老大爷朝孔令王怒怒嘴说:“我们从文物的配方、原料、工艺、文化,各方面下手,要几十套流程,比如真品有三十个特征,我们就一个一个仿制,只要没仿对一个,这都算残次品。”
老孔接茬说:“我们鉴定这些瓷器就是看特征的,特征都对,这玩意差不多就是真的。”
“……”张上无语。
突然想起央视一档鉴宝栏目,有个一脸慈祥的精瘦老爷子曾经说:“这东西太真了,各种特征完备,没有一点瑕疵,可潜意识告诉我这东西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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