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衍站立墙头,入城这么多人将自己视作空气,有一人站在了他的身边,说:“凌司命,这可是赤裸裸的对于您的藐视啊,更何况您是大正朝的使者,剑一那样还情有可原可就连季蚩的曹青韩子都这般态度,那就真的是太不知礼数了啊。”
凌衍转过头,看着这位被段纯提起特别要注意的雅目智国师头领苏蒙,笑着说:“苏蒙头领称呼凌衍您是不是太过客气了啊?季蚩对于大正的态度从来都只是有着忌惮,何曾有着尊敬呢?所以这般态度太正常不过了。倒是苏蒙国师这么站在我的身边,就不怕被别的部落误认为你们雅目智要与大正谋划什么东西?大正可一直都是你们口中的外人。”
苏蒙撑着一根黄桦木拐杖,拄地说道:“老夫想的就是让其他部落多想,最好是让季蚩想的更多。毕竟若是有着雅目智的存在,季蚩就是想要动城中大正使团也会忌惮得多。”
凌衍听出苏蒙话里的意思,看来这位国师也察觉到如今季蚩皇宫内大正使团的境地,不过对方又有什么自信能够保自己一行人呢?苏蒙继续讲:“季蚩很多高手都盯着了你们大正的人,毕竟在他们看来只有大正才是他们的威胁,其余部落哪怕是我雅目智其实他们都没有怎么在意,所以对于我们的提防会轻些,所以我雅目智刚好能够埋下一些人在季蚩当中,很巧的是这些人在季蚩皇宫中。”
“你们想要什么?”
苏蒙摇了摇头,说道:“雅目智什么都不要,我们希望的就是凌司命和你们的人能够成功回去。这样季蚩的算盘便是打不响,他们的进程便是要被减缓不少,北地其余部落能有更多的时间准备。”
凌衍突然伸手把苏蒙那根拐杖拿在了自己手上然后狠狠的扔下了城区,苏蒙猛然失去平衡差些就掉下,以他的身子骨真要掉下去不死也残,他语气森寒的骂道:“凌司命这是什么意思?”,凌衍说道:“就是想如果我将你给我说的话都向扎木齐真讲明,你们这群人和暗中那些你埋下的棋子最后还能有几个活下来,我猜一个都活不下来吧。”
苏蒙望着一脸随意佻笑的凌衍,心里嗤笑,小屁孩竟然敢弄拨老夫,只听他语气不善的说:“凌司命尽管可以去试试。不过到时候你们也好不了,况且如果你们大正的皇帝答应了季蚩,你觉得凌司命还能活下去吗?就算你是镇北王的遗子也没有机会啊,哦对了,其实你还可以活下去,只是就要和你们的太子赵玄奕那样一辈子被关押在牢里了啊,不见天日,那种日子想想都无趣。”
听到苏蒙提及赵玄奕凌衍眼睛缩了一下,这件事无论是大正还是季蚩都是未曾公开过,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雅目智的人却知道了,看来的确和苏蒙所说的那样,雅目智在季蚩大本营这儿的确是有人啊,并且地位应该还不低。
苏蒙看凌衍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扰他,转身看着曹青韩子带着剑坟的人去往西城,那里是特意给剑坟那帮人开辟出来的一座庄园,此刻已经临近黄昏,太阳的余晖打在城墙上两人的身上,引起背影变幻,一个是雅目智的头领国师,一个是大正朝监天司四司司命,两人光明正大的站在了一起,至于说了些什么已经成为各方势力希望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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