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姚将军如此颓然丧气,莫非是觉得这场战斗已是手到擒来了?”
刚进帅帐之中凌衍便看见姚白垂头丧气的喝着闷酒便觉得十分不喜,这战场一事他并不算太过精通,可也明白身为一军主帅如此没有精气是带不了兵了,更是打不了仗。
姚白听见凌衍的声音,竟是都未起身相迎,他仅是举起酒壶聊表敬意就当数了,有气无力地想到:“督军大人您来了,姚白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这般如病残口气的话让凌衍听下去就更是万分不高兴了,他冷冷地抓过姚白手里的酒壶然后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外面的守卫听见动静可以不敢进账来看发生了什么,只是没忍住的将眼睛往里面瞟,可惜还是什么都没看清。
酒壶的碎片在姚白的脚下,壶中的酒也流在地上,浸湿了部分他的衣角,凌衍有些生气地讲道:“我不管你姚白为何变成了这个模样,但你现在身为剿匪统帅就必须”给我做好表率,竟然胆敢在战时军营饮酒,难道你不知道军法如何吗?”
“军法?呵。”凌衍刚才讲的话在姚白听来是近期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军法真有用的话那秦飞还会那般胆大包天吗?军法不过对无背景无权势的人用,对于那些身负高大背景以及本身办便是权柄深厚的人基本上是个摆设而已。
凌衍不知姚白怎的就这个模样了,可他来此是有正事,并不是看姚白在这喝酒然后发疯的。
“姚白,秦飞呢?现在他在何处,这次前线损失了这么大的损失,我得找他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督军大人,那位秦将军已又进了山里剿匪。”
“什么?我不是先派人来讲了将秦飞喊回来之后不须他擅自离开军营的吗?”
姚白呵呵嗤笑,不得擅自离开?可能吗。
“督军大人,秦将军可是秦院长的二公子,他要走,我们这帮京城没有大佬庇佑的野路子将领怎么敢拦呢。”
姚白都这么说了凌衍再不知为何也猜到了大概是这个秦飞让姚白一下子变成这样,稍后姚白对凌衍一吐为快,听完来龙去脉后,凌衍皱了皱眉头,这事的确是有些棘手。
的确和秦飞说的那样,为了一个姚白而去与秦家交恶的确不太划算,如果是从前凌远山在世的时候这事自然无需考虑这么多,直接将秦飞砍了脑袋量那秦武也仅是敢在大正皇帝跟前哭两句,还真不敢找上镇世王府去。
可现在凌衍也知道,如今王府早就不是从前,如今王府再度崛起之势还未太过明显,等再多几年必定要受到来自多方的压力,毕竟朝中百官可不想要朝上再出现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的镇世王。
而现在与秦家交恶便是与可以算作秦家私宅的枢密院交恶,一下与那么多官员特别还是武将关系冷淡对王府以后十分不利啊。
见凌衍身为镇世王府的小王爷都这般忌惮,姚白也不抱希望了,凌衍抬头说道:“姚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帮你,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这个身份虽说遇遇见大多事都能解决,可毕竟终究有些事不能随心所欲。”
姚白点头,正是知道这一点他才并未同朝上那些大佬靠拢,毕竟能随意对待秦家大概就只有大正皇帝了,可他姚白怎么比得上秦家呢。
不过凌衍又说道:“我虽不能保你前程,可我能保你以后的生活无忧,这一点面子我想秦飞应该会给。”随后凌衍心里有着份话语降下了几个语调,声音应该是冷的“若是你秦飞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我凌某,那我便让你打如意算盘彻底。一个镇世王府不够,再加上监天司你秦家现在也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真的又有这胆子来与两者作对了吗?”
当然这心思姚白大概是猜不到的,这朝堂上格局很重要,姚白虽然是四品武将,可他到底这些年仅是偏安一隅,所以格局小了些,想不到那么多。
凌衍继续说道:“姚白,我答应让你安然从现在这个位置上退下来,可你若是在这场剿匪战事里出现了什么巨大的错误惹得陛下震怒我也保不住你的。所以我希望你现在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你望望你现在哪里像个将军,比之外面要饭花子都还要落魄。”
姚白这才重整了衣裳,随后凌衍又询问了一番如今战事进行得如何,照姚白所讲如今贪蒙花离山中小股山贼已是肃清了大半,剩余的一小撮也闻风而逃,至于逃到哪里去了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此消彼长啊,我们兵马虽多出了他们些,可以多不了多少。土溪山枭洪山接纳了那些小股山贼,虽然暂时看不出来那些山贼有多大作用,可仅需几个月,凭借枭洪山土溪山那几位头领的本事就能将其训练成一批好手来,到时候对我们就要面临帮悍匪。”凌衍让姚白对于那些不降的山贼通通杀了,反正不许再放一人去为两个最大的威胁增添兵力。
姚白点头,他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将大营设置在勾罗坡的原因。
既然已经了解事情前龙后脉,凌衍也不打算再去寻秦飞了,毕竟也讲不了什么。正好他又得知了谢华华喜欢女子竟是云州罗家之人,所以他就又先回去与谢华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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