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我镇世军的统领,这样的实力别说军伍兵营里,便是庙堂外江湖里都为数不多。”
凌衍拍手称赞,不过夜枭和洪厘就不领情了,对于凌衍的这奉承话听不到,身子还瘫坐在地上的凌衍眼神清澈,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本与他相隔五步距离的夜枭洪厘一下子后撤了数十步,神色紧张,虽然这一手是两人胜了,可也晓得并未是决胜手。
“哈哈,不打了,不打了。你两个联手我便是还有后手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我认输。”如此坦荡的认输对于凌衍来讲也是少见。
“你俩——走吧”凌衍的语气一下子从随意变得沉重起来,他独自一人走上那座木桥然后慢慢地走着,本来不远的木桥这个时候突然是变得好长。
夜枭洪厘瞧见桥上离去之人的背影,恍惚间觉着好像是王爷回来了,背影之前的正面,凌衍最多的情绪是悲哀,果真是骗自己,呵。
整张脸被裹着的铁面孤,眼里似乎有着怒火,他朝王四床望去,原本这场截杀行动便是由他一手策划,而得到示意的王四床随即轻轻挥动着垂放在衣摆前的手,刚才隐匿的铁牙魁骑再次将弓弩对准了还在视线所及范围的夜枭洪厘。
虽然这个时候的杀敌机会没有刚才两人在桥上时候好,可王四床有着自信,哪怕是没了地利可自己等人依然占据着人和。
两边拉满弓弦的弩箭蓄势待发,刘大力察觉孤的隐晦动作之后并未声张,他也觉着夜枭和洪厘今日死在这里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
夜枭和洪厘这样的人物对于虚无缥缈的杀气杀机极其敏感,弩箭还未上弦的时候两人便感觉到了空气中出现的短暂停顿,随后上百把弓弩盯着他们身前身后之时,两人速度反而放缓了下来。
王四床觉着棘手得很,这夜枭和洪厘对于这类弩箭的特性非常了解,两人速度慢下来按道理应该是更好攻击,可王四床明白,自己等人手中拿着的弓弩若是敌人速度极快快,那弩箭与之接触到的时候杀伤力就更大,极速奔跑状态下的人正面被弩箭击中的话,哪怕你身穿坚硬的盔甲都会被透体而死,更甚者直接身躯会炸成几大块,就如同刚才的那块石头。
而攻击目标速度慢下来,虽然好瞄准了,可也给了敌人个换气的机会,而且更主要的是王四床发现他离着夜枭洪厘并不远,仅仅是七十步远,只要他一声令下,那无论夜枭洪厘最后会不会死,反正他王四床是铁定死了的。
因为如此距离对于夜枭洪厘这样的大师级别人物来说不过是眨眼功夫。
王四床不怕死,反正这条命早就该死了的,现在还侥幸活着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孤,你要继续违抗我的命令吗?”慢慢走在桥上的凌衍声音低沉,他就算是低头走路也能感受到两边变化,另外就连孤的小动作都没瞒过他,这也是功法特殊的缘故。
“王四床,撤走所有人,五个呼吸之后若还有任何铁牙魁骑的人驻留那就统通通记下名字,等我过两天来肃清。”
最后,夜枭洪厘离开了,小桥这边仅剩刘大力一人在场,因为孤也是铁牙魁骑的人,所以不许停留在这里。
这座不长的桥却是走了挺长的时间,反正这个时候也没外人,所以凌衍就随意地躺在了草丛里,有些刺人,不过没什么忍不了的。
“大力,其实这段时间下来之后我觉着挺无趣的,当初在禹都县的时候反而觉着好点,也不知道老张的包子铺现在还开着没,我那座在禹都县最大的宅子是不是换了新主人?”
在身侧站着的刘大力一言不发,凌衍自嘲地笑了两声,“唉,香儿和我在禹都县的时候,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的日子过得也很滋润,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更没有什么愧疚和颓败感。自从我回来之后,这些让我心伤的事情就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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