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比较没办法自圆其说的地方,当是孟森急于处理褚音的尸体,就冒认了是褚音的家人。
孟森陪笑着说:“我跟你们讲,我真没隐瞒你们什么,可能我处理褚音的尸体是有些不当吧,不过错已经铸成了,也没办法改了。这样吧。”
孟森说着,开了身旁的保险柜,从中拿了两万块钱,掂量了一下,又觉得少了一点,又拿了三万出来,凑成了五万,他把这五万推到了夫妻俩的面前,说:“两位,不管怎么说,褚音是在我这里出事的,是我没管理好她。这点钱算是我给两位的补偿,希望两位收下。”
褚音的爸爸又看了妻子一眼,褚音的母亲说:“你看我干吗?五万块钱就让你心动了?五万块钱就能买你女儿一条命了吗?”
褚音的爸爸低下了头,不吱声了。褚音的母亲看了孟森一眼,摇了摇头说:“这钱我们不要,我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的,你们又这么急着就把她火化了,一定是想隐藏什么事情的。这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孟森瞪了褚音母亲一眼,心说这女人怎么这么难斗啊?我肯出五万块钱给你们,已经够委屈我自己的了。按照我平常的脾气,这时候早就揍到你们身上去了。
不过孟森也知道这件事情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强行把胸中的火气压了压,说:“两位,我知道你们失去女儿,一定很痛心。但事情已至此,有些东西是无法挽回的,这样吧,你们觉得多少钱能够让你们满意,说个数字来。”
孟森此刻已经打定主意要破财消灾了,他必须把这件事情消灭在萌芽状态之中才行,否则真要闹起来,惹到公安部门追查下来,恐怕有些事情是会露馅的。他觉得多花一点钱,打发这对夫妻满意,问题就解决了,所以索性就让这对夫妻自己开价好了,看这对夫妻这么乡土的样子,估计他们就算是狮子大开口,也不敢张嘴要太多的钱。
但是孟森忽略了一个痛失女儿的母亲的决心了,褚音的母亲说:“我们不要你的钱,我们就想要弄清楚女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褚音的母亲这么没商量的余地,孟森实在是压不住火气了,他瞪着褚音的母亲说:“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了,你女儿是自己吸毒过量猝死的,你不相信的话,去找有关部门问好了。我这里还有事,你们给我出去。”
6、褚音的父亲就站了起来,看了看妻子,愁眉苦脸地说:“走吧,人家撵我们呢。”
褚音的母亲瞪了褚音的父亲一眼,叫道:“你给我坐那,今天任谁来,他也要给我个说法,凭什么不让家属见一面,就能把尸体给火化了。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们说什么也不走了。”
孟森心头的火气噌噌的往上蹿,从来都是他孟森跟别人耍横的,还没有人跟他耍横过呢,更别说是一个农村的老娘们儿了,他抓起了电话,就把保安叫了上来,说:“你们把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去。”
老板发话了,保安不敢不遵,就把夫妻俩给架了出去,扔在了公司的大门外。
褚音的爸爸看了一眼妻子,说:“人家给钱你不拿,现在好了吧,被人撵出来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啊。”
褚音的妈妈瞪了丈夫一眼,说:“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你这个做爹的就这么忍心把她五万块钱给卖了?我的心可没那么硬,我心疼女儿,不能让女儿就这么没了,必须要给她讨个说法出来。”
丈夫苦笑了一下,说:“你以为我这个做爸爸的就一点不心痛啊,那也是我女儿,可是我们两个农村人又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大老板呢?老婆,忍了吧。”
妻子说:“不行,你这个没骨头的男人,别的都能忍,自己的女儿要怎么忍?”
丈夫说:“那你说怎么办?”
妻子说:“走,我们先去给女儿买两道烧纸再说。”
丈夫畏缩的看着妻子,说:“你要干嘛?”
妻子说:“干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找了一个杂货店,买了烧纸,香之类的祭奠用的东西,妻子就又领着丈夫回了孟森公司的楼下,妻子就在地上点着了烧纸,跪在那里就哭了起来:“我的那个女儿啊,你死的是不明不白啊,你是被人害死的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啊,害死了人还跟没事一样……”
丈夫看妻子哭得这么伤心,也勾起了他的心痛,就跟着大哭了起来。
两个农村人跪在大街上烧纸,哭丧,顿时吸引住了经过的路人,很快就有人围上来看热闹,不久就在孟森的夜总会门前围起了一个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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