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好吧啊?”邓子峰叫了起来,“你去对付林喆,坑了他一大笔钱,我还可以理解你这是一种商业行为,林喆计差一筹,让你把钱赚走了,是他自身能力的问题,你为了对付刘氏企业,找人做掉了王迪就实在是太过分了的。商业虽然大多都是巧取豪夺,可也不能一点规则都不遵守吧?你这样子搞下去,大家你杀我我杀你的,一定会睡也不得安生的。”
“等等,等等,邓叔,”傅华这时才意识到他和邓子峰说到两岔道上去了,“原来您跟我说的是王迪的事情啊,这个您可别冤枉我啊,王迪的死跟我一点都没关系的。再说了,您怎么突然就提起王迪来了呢?”
“这两天我在岭南这边做调研呢,”邓子峰说道,“这边的朋友跟我说了你最近做过的不少的事情,你现在在这边真是威名赫赫啊,连林喆那边的人谈起你,都有几分的畏惧。你刚才说王迪车祸的那件事情与你无关?”
“您还不了解我吗?我哪有那么大的胆量啊?我打打擦边球还勉强可以,杀人越货这种您就是再借我一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
“对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相信就是你做的,可是林喆那边的人却都认为这件事情你的嫌疑最大,而且你是最大的得利者。”
傅华不禁苦笑了一下:“这您还不明白吗?我不久前才宰了林喆一把大的,他当然巴不得让人怀疑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了。这家伙真的是居心险恶啊。”
“这倒也是啊,”邓子峰笑笑说,“不过你刚才承认你在林喆身上赚了笔大的,等我回北京了,你可要请我吃顿好的啊。”
傅华笑了:“您什么场面没见过啊?还是好的没吃过啊?怎么会在乎我赚的这点利益呢?”
邓子峰笑了:“现在跟以往不同了,我现在算是边缘人了,就是有人请吃饭,那种味道也不一样了,总有一种被施舍的感觉。你请我我就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傅华明白,像邓子峰这种人一定是很敏感的,以前他都是人群中的核心,关注点都在他的身上,现在退二线了,已经不能在成为人群关注的核心了,这种被边缘化的感觉肯定是不好受的。
“诶,对了,你刚才跟我说的好像是另外一件事情的,是什么事情啊?”
“我说的确实是另外一件事情的,小邵没打电话给您吗?”
“没有啊,究竟什么事情啊?”
傅华就把自己建议卲依玲向冯玉清提出建设东海省滨海一带旅游度假区域联合发展的方案讲了:“小邵对此有些犹豫,我就建议她问问您的意见,刚才您打电话过来,我还以为是要跟我说这件事情呢。”
“这个建议很好啊,我觉得可以提。不过傅华,做事情就要做全套的,当初金达的那个海洋战略的方案我是看过的,思路确实是挺好的,但也离不开金达这个郭奎的政策研究班底以及你这个曲炜大秘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傅华自然是明白邓子峰想要表达的意思的。很多时候,光有一些好的政策思路是不行的,还需要做一些文字上的润饰,而这种润饰最好是让他和金达这些搞政策研究或者是大秘的人来做。他们这是起到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是类似以前衙门中那些绍兴师爷的。
举一个最著名的例子你就明白了,当年曾国藩曾经有个屡败屡战的折子,是一个打了败仗向上面请罪用的。原本写的草稿是屡战屡败,但是他幕府中一位师爷也就把这几个字调整了一下次序,改成了一个屡败屡战,就把一个老吃败仗的失败者变成了一个不肯认输的意志顽强者。
师爷也被称为刀笔吏,也正是因为这个,好的师爷真的是可以笔下活人或者笔下杀人刀。
当初那份金达的海洋战略的报告,如果不是他和金达两人能够吃透政策,懂得上面的大人先生们想要的是什么,是不会那么成功的。邓子峰想要他做的事情也就是在于此,思路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怎么保证能够让冯玉清接纳这个思路就是问题了。
傅华笑了笑说:“这个我倒是不能保证什么,只是小邵如果愿意在她建议定稿之前,发给我一份看看,我倒是可以在文字上帮他把把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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