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场也如战场,虽然无生死之危,却是棋差一招,胜负顷刻间就定,稍不注意就会落入对方的圈套。
最终,还是陷入僵局,不过君罹高人一招,因为他坚固的防御,他多一子。
秦陌观棋,却联想到了现实,苍黎重使杀伐,气势勇猛,血腥气浓烈,而君罹善抓民心,在游刃有余的时候,他会想安置吏民,保守示人,减少伤亡,使兵出其不意。
怎么会是这样,秦陌的心里沉甸甸的,酸得厉害,苍黎给她的印象便是斯文儒雅,虽然初见她便很清楚这仅是表象,他和自己一样冷血无情,可是她无法把眼前这个浴血嗜情的男子与头戴光环的天使联系在一起,他们都长得一样,心却是截然不同。
人生若只如初见,真是一首好湿。秦陌忽然突发奇想,有没有可能他同自己一样,内里已经换了人?
烛尖儿跳跃,跃动在几人的心上,秦陌来回扫视对阵的两人。
而被观察的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余光却瞥了瞥秦陌。良久,苍黎收起身上的戾气,淡淡开口道,“还是无法分出胜负,改日再战?”
“随时奉陪。”君罹刚硬的弧线在烛光的照耀下棱角分明,他一直看着君罹,看他缓慢站起,看他平静地与秦陌道别。
“陌陌,夜深了,我先走了,明天见。”他以面无表情的姿态缕了缕她的发髻,转身,“罹太子?”
“一起。”
眨眼间,后院如常,夜深人寂,偶尔有不知疲倦的虫鸣带来一曲暗夜协奏曲,清风拂过,带走人烟。
他们的身影消失,秦陌大步流星朝身后走去。走到房门口,秦陌停住了脚步,倏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出来吧。”
暗处的清扬一惊,身如灵蛇,一晃眼,就挡在秦陌身前,警惕地巡视着周围的环境。
“清扬,下去吧,没事,不是敌人。”
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人影走了出来,是君罹。
秦陌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知道他会回来的,“罹太子。”
君罹皱眉,冷笑一声,“还是习惯你直接喊我君罹。”
秦陌瞪他,“本小姐好不容易懂礼一回,你还不稀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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