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是不是要憋成太监或者和尚了?”龙誉叼着烛渊的下唇,问。
烛渊挑挑眉,“太监不是憋憋就能成的,那是要见血光的,还有,其实和尚很多时候只是打着个秃子的名号,在遇到挡不住的事情时还是会秃驴变身毛驴。”
龙誉慢慢拧起了眉,似乎不能理解,“秃驴再长毛变成毛驴?阿哥所谓的挡不住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就比如说,秃驴怀里也有这么一个可人的阿妹粘着他咬着他的下唇,保证秃驴瞬间变身毛驴,或者瞬间化身禽兽也不无可能。”烛渊笑意浓浓,在龙誉面前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眸中*,头稍微往前倾,轻咬了龙誉的上唇一口。
“呕——我可才不会看上一头驴,我看上的是阿哥,嘿……除非阿哥承认自己是驴。”龙誉被烛渊这逗弄一般的动作弄得身体突地一抖,将他的下唇叼着往外拉了拉,笑问:“和尚憋不住了可以爆发变身,那太监呢?”
“太监憋不住还是要憋着,就算憋不住他们也长不出根来,还能做什么?”烛渊对于龙誉的反应似乎很是满意,也不管自己的下唇被龙誉叼着往外扯的模样有多滑稽,含笑解释。
“中原人真是残忍,竟然能把男人变成不男不女的人,阿哥,那一刀切下去不得疼尿了?”龙誉似乎能体会到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般,将眉心拧得紧紧的,“幸好我没有那玩意。”
“……”烛渊的脸慢慢黑了,抬手轻拍龙誉的脑瓜,“阿妹,你是没有,可是我有,不要在这么美好的夜晚问我这种问题,我不是太监也没在中原,可回答不出阿妹的问题。”
“也是,我没有,我的阿哥还有呢。”龙誉眨眨眼,松开了烛渊的下唇,低头往他们身体之间的地方看去,“阿哥,你的大兄弟可是牵系着我以后的美好日子的,不会被我吓住了吧?或者……憋坏了?”
烛渊眉毛抖了抖,“阿妹你说呢?让你也憋一个月试试?不对,连着之前的三个月那就是四个月,只怕不残也废了。”
小家伙,再这么胡扯下去他就真的残废了。
“阿哥,他还活蹦乱跳地在撑小帐篷,离又残又废还早着呢。”龙誉往前凑近烛渊的面庞,吐着得意的气,笑眯眯道,“阿哥,你是不是要化身毛驴了?”
“这也是阿妹勾引的。”烛渊将额头抵到了龙誉额上,浅笑,“阿妹不是还要打架么?走嗯?”
会在这种难忍的时刻笑眯眯开玩笑的,这天底下只怕只有他一人了,可这也仅对她一人而言,他不想她有任何不乐意。
龙誉得意一笑,整个人蹦到了烛渊身上,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住他,用无赖的口吻道:“当然要打架,不过我要阿哥抱我去!”
龙誉这突地一蹦让烛渊险些往后仰倒,幸好反应快,稳住双脚的同时也抱住了龙誉的腰,以免她往下掉,眼神无奈却宠溺,“那就搂稳了,不要走上楼梯的时候摔下来把屁股摔开花。”
“嘻嘻,那阿哥要抱稳我,我知道阿哥肯定不舍得把我摔了的,对不对对不对?”龙誉兀自兴奋地说着,一边将脑袋往烛渊颈窝里蹭,一边在烛渊身上往上蹭,寻求一个能稳稳牢牢扣在烛渊身上的姿势。
烛渊微微蹙起眉,眸中有隐忍之色,双臂将龙誉的腰搂得更紧,让她小小暖暖的身体更贴近自己,抑或说更贴近自己那滚烫的*之源。
龙誉有些不舒服地扭扭腰,也微微蹙起了眉,本是将头歪搁在烛渊肩上,因着这不舒服张口轻轻咬住了烛渊的耳垂,“阿哥,你大兄弟顶着我了,难受死了。”
“……”烛渊沉了沉脸,抬脚走上了木楼梯,“那就到我背上来。”
“不要,哼!”齿间微微用力,将烛渊的耳垂咬得更用力一分,暖暖的气吐在烛渊的耳孔里,让他那滚烫的XX更加滚烫难耐了,偏生龙誉还故意似的扭了扭腰,使得他将她的腰抱得更紧以防她乱动,与此同时两步并作一步大步往楼上跨去。
“阿哥,腰要被你箍断了。”龙誉佯装可怜兮兮道,烛渊闻言立刻微微松了松手,龙誉便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偷偷地得意笑了。
她不傻,当然知道烛渊身体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她要的也正是他这样的反应,因为她知道她这个月定然把他憋坏了,若是再把他憋下去,指不定真的会憋成太监了。
可她却又是幸福开心的,如此正证明了她在他心中有多重的份量,若他不是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绝不会为了她而委屈自己,她知道忍着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也是需要勇气和毅力的,她本不想这么委屈他,她也想让他纾解纾解,可是她为了赶着缝制这对她来说堪比登天的新衣使得她已无暇心与他在床上被子里翻卷,为了这一天,岂止是憋了他,也快瞎了她的双眼。
她本不是什么会娇羞矫情的人,自然就不用再装什么害羞忸捏,该娇羞时可以娇羞,该豪放时,嗯……自然也要豪放的。
“阿妹,怎可如此挠人呢,嗯?”烛渊已来到床边,用双手撑着床面将整个上身倾在床面上,将龙誉背贴着床面躺好,俯身浅笑看着她。
“那我也只挠我的阿哥,别人我才不会去挠。”虽已到了床上,龙誉却没有把双手双脚从烛渊身上撤下,依旧紧紧缠着他,贴近他,“谁叫我的眼里只看得到阿哥呢,阿哥你说是不是?”
“其实我也觉得阿妹会看上我这个白面小男人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烛渊见龙誉没有松开他的打算,便捏了捏她的脸颊,“阿妹见过床上打架还穿衣服的么?还是说阿妹想穿着衣服和我打架?”
突然,龙誉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松开了烛渊,再猛地坐起身,因为身上挡着烛渊,自然而然地,额头便重重撞在烛渊的下巴上,疼得烛渊也跟着她的姿势站直了身,微微沉着眸光看着她。
“阿哥!我还没有换上新铺盖!”龙誉激动道。
“……”烛渊扶额,“大好时辰,不铺也行,浪费时间。”
“不行!那是我这三个晚上不眠不休特意为阿哥赶的!我可不想跟阿哥打架到半阿哥嫌弃床铺脏,这种事情想想就煞情调!”龙誉连忙反对,而后捧着烛渊的脸在他唇上吧唧亲上一口,讨好道,“阿哥,我这也是为你好,再说了,我这么辛辛苦苦地把新铺盖缝好了,今夜不用的话,那多没意义,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初衷的确是要今夜把新铺盖用了的,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为了他而已,只不过……她之前没有时间铺也忘了铺……
“阿妹,我都要被你玩废了。”烛渊很无奈。
“阿哥最好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龙誉又在烛渊唇上吧唧一口,“我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虐待阿哥的大兄弟!”
“……”
就在烛渊无奈间,龙誉飞快地冲到了小屋,抱了崭新的铺盖回来,动作极其利索地将旧铺盖卷到一旁,再迅速地将新铺盖铺好,最后抱着一只胀鼓鼓的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过头来看着烛渊,蹭到他面前,眨巴着莹亮的大眼睛道:“阿哥,我只来得及缝好一只枕头……”
“不要紧。”就在龙誉还没反应过来时,已连人带枕被烛渊带到了床上,隔着棉枕在烛渊压在了身下,只见烛渊的眉眼染上了浓浓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只要有阿妹在,就算没有枕头,也无所谓。”
在烛渊如烈火般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一向极少知道害羞为何物的龙誉竟然觉得双颊有些许滚烫,使得她忍不住将手中枕头往烛渊面上压去,笑吟吟道:“阿哥你闻闻,有太阳的味道,那日阿哥上山锄地时我抓紧时机洗了晒了的,很香对不对?”
心砰砰直跳,虽然做好了准备,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他做那种事情,可是从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让人……害羞……
是因为今夜是他们真正拜堂成亲的日子吗?还是他近月来异常温柔的原因?
“嗯,很香。”的确有太阳的味道,如她一般璀璨的味道。
烛渊轻轻推开了面上的枕头,还未瞧清枕头后龙誉的小脸,龙誉便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烛渊微微一怔,眸光有些暗沉,“怎么了阿妹?不喜欢?”
若是她不喜欢,他便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可龙誉只是摇了摇头。
“那是怕疼?”他可没忘记第一次的惨痛阴影。
龙誉还是摇了摇头。
烛渊已隐忍得额上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抬手轻柔地抚弄着龙誉脑袋,“阿妹再只是这么摇头而不吭声的话,你的阿哥就真要废了。”
龙誉在烛渊怀里蹭了蹭脸,似是犹豫了许久才小声道:“阿哥,我,我突然觉得……羞人……”
烛渊明显一怔,显然没有料到龙誉会说出这样的话,而后像是压抑了许久般,开心笑出了声,将龙誉的脑袋揉搓得更厉害,“我的阿妹居然会觉得羞人,真是奇怪得很呢。”
“不准笑!”龙誉又羞又怒,又张开了她的利牙小嘴,胡口就咬烛渊的胸部,没想到一咬就咬到了烛渊胸膛上那最敏感的部位。
“嘶——”烛渊身体猛地一颤,墨色的眼眸带着*迷离的浅笑,“羞人的阿妹却是这么热情呢?”
龙誉这才发现自己一咬就咬到了那种部位,惊得她连忙推开面前的烛渊,却在她推开烛渊的一瞬间,只见桌上豆油灯苗猛地一晃,屋子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与此同时一只冰凉的大手将她搂进了怀里,那微凉却熟悉的气息就轻轻拂在她的耳畔,异常温柔,“这样阿妹便不会觉得羞人了。”
黑暗之中只闻愈来愈急促的喘息声和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伴随着清浅悦耳的银铃声响起,接着是冰凉如丝如瀑的发丝垂落到身体上的感觉,最后面红耳赤的龙誉将双手环到了烛渊*的身上,已无人在意这一架是谁输谁赢,在意的只有*巫山,缠绵缱绻。
当晨曦的光不知漏进屋中几多时的时候,枕着烛渊手臂的龙誉慢慢睁开了眼,睡眼惺忪迷蒙,却在看到近在咫尺的烛渊的睡颜时屏住了呼吸。
她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颜,却是每一次看都觉得有种安静的别样美,美得令周遭一切失色,美得令人窒息,与睁开眼眸的他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他或许不知道,睡着的他没有一丝冰寒戾气,亦没有丝毫玩笑玩味,安静得近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安静得好像他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她喜欢这样的他,却疼惜这样的他。
他睡着时总是喜欢蜷着身子,好似在自我保护一般,唯有她躺在他怀里时,他才会平展着身子搂着她,不知是他怕她会不舒服,还是有她在他觉得安详,使得她总想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好好地疼呵着他,给他温暖,驱散他心中的不安。
然,此刻的他睡得很安宁,嘴角似乎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微微扬起的弧度令龙誉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抚摸,然而手指移到他的唇边时却没有抚上去,生怕把他吵醒了,只定定看着他迷人的睡颜,用指尖沿着他的面庞勾勒出他如剑般的眉,卷翘且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薄削轻抿的嘴唇,锋利却不失柔和的脸廓,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她喜欢她在意的她要呵护一辈子的。
可每每看到那如银华般的白发时,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生疼,他已受了太多太多苦难,为何她还要让他来为她负担……
龙誉想要抚摸烛渊脸颊的手在半空中颤抖,像是怕弄醒他似的迟迟没有抚到他的面上,而是抚到了他垂落在枕上的白色长发上,轻捧起一缕,放在手心轻轻抚摸着。
昨夜,只有天地为证,星月为媒,他们拜了没有高堂的堂,成了有见证的真正夫妻。
夫妻,夫妻,真是幸福的字眼,即便他们没有白头偕老的那一天,可是她爱他,她无怨无悔。
龙誉将烛渊的长发圈圈绕到了指上,放到唇边,在那指上发丝上落下一记轻吻,再圈圈松开,而后解下那还松松系在她发尾上的束发带,用牙齿将其用力咬做两段,分别执起自己与烛渊的一缕发丝,用半段束发带系到了一起,再稳稳地打了一个结。
看着那睡在掌心的一白一黑两缕发丝,龙誉轻轻笑了起来,用指尖将那绑系在一起的发丝分作三股,轻轻编了起来,然而,她一边编,泪水一边自眼角滑落,滴落在烛渊的手臂上。
不知是龙誉扯弄到烛渊头发让他醒了过来,还是她滴落在他手臂上的泪意使得他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龙誉眼眶里的泪水时只是心下一疼,抬手,曲起食指拭掉她眼眶里的泪,柔情绵绵道:“阿妹怎么又哭了?让我怀疑阿妹的双眼最近是不是被水泡过了,是不是?阿妹?”
“我高兴呗,高兴我嫁给阿哥了,高兴阿哥娶了我,我高兴不行啊?”龙誉白了烛渊一眼,笑得璀璨,然泪水却不断在她眼眶里泛滥,任烛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高兴也哭这么厉害?那若是伤心的话岂不是要哭瞎了?”烛渊虽是浅笑着,心下却心疼着,眼见无法止住龙誉的泪,便曲起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搂进,将双唇贴在了她的眼眶上,将她滚烫的泪水尽数含在了嘴里,疼惜道,“蠢阿妹,哭什么呢?你这眼泪咸透了,可不美味呢。”
龙誉的眼眶又溢出了一滴泪,被烛渊亲吻住,无奈又心疼,使得他用双唇反反复复地亲吻着她的双眼,柔声低语,“乖,别哭了,留着点眼泪到我以后死的时候再哭。”
龙誉听到烛渊的话,不禁用额头用力撞了一下烛渊的鼻子,哼声道:“我才没哭,哼!”
“是是是,我的好阿妹,你没哭,是我老眼昏花了没看清楚。”看到龙誉终于止住了眼泪,烛渊才抬手揉揉自己的鼻子,感叹道,“阿妹撞这么用力,是想把我的鼻子撞塌下来么?要知道鼻子塌了可是很丑陋的。”
“阿哥你不要总是动,我越编越乱了!”龙誉在被子下用脚踢了踢烛渊的腿,语气有些不悦,烛渊这才注意到龙誉的双手一直放在他们身前,而她的双手指间正捏着他和她的头发,“阿哥你答应过我今日要帮我编头发的,现在就看好了。”
“阿妹这是做什么?”看到龙誉指间那黑白交缠的头发,烛渊有些不解,然他还注意到了那散落在她胸前的长发后若隐若现的蓓蕾以及那诱人的香肩,使得他体内热血开始奔腾。
龙誉似乎察觉到了烛渊的变化,不由瞪了他一眼,用警告的口吻道:“阿哥别再让你大兄弟撑帐篷了,虽然我的腰不细吧,可是也快散架了,我到现在还累了,还想再睡呢。”
想来他真是憋坏了,昨夜简直就是化身猛兽,不过是一只温柔的猛兽,让她一次又一次体味到了那种羞人的欲仙欲死的味道。
“阿妹,我还没穿裤子呢,就是想撑帐篷也没帐篷来撑。”烛渊注视着龙誉,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因着昨夜大动作而变得温热的鼻息正慢慢变得急促,让龙誉不禁又瞪了他一眼,凶道,“阿哥你先看我编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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