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一听他说担心过了病气,反倒不那么别扭了,她干什么来了?不是来伺候照料生病中的他吗?既然是服侍他,还有什么可以难为情的?放下了心理负担,她反而更是快步上前,才三两步就走到了他的床前。
来到了床前,冰凝本想抬手拭一下他的额头,看看是否还发烧,可是,她这辈子也没有对一个男人这般主动、如此亲密地接触过!虽然她与他曾在玉泉山下牵过手,但是那是他主动不由分说地拉上她的手,而不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而且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本厚厚的书,怎么绕过这本书,将手放在他的额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因此她刚刚抬到半路的手迟迟半天不知道往哪儿落下去,咬了半天嘴唇,最后还是决定讪讪地把手收了回来。
虽然他装作一副认真读书的样子,可是眼睛的余光早就看到了她的窘迫,虽然还没有想好对策如何面对她,虽然刚刚还在心中恶狠狠地骂过她是一个“天底下最最可恶的女人”,可是竟然是他率先于心不忍起来,主动替她解围道:
“就在桌边坐下吧,爷没有什么大病,也已经养了这么多天,好得差不多了。”
听到他的吩咐,她终于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赶快依言退到桌边坐下,两个人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令冰凝的窘境大有好转,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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