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冰凝的反应,他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因此并没有追究她的失礼行为。毕竟两个同样诡计多端之人,谁都不可能轻易地放松警惕、信任对方。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偃旗息鼓的决定,于是他将锦被的其余三周都替她一一掖好,然后他又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掖好自己的被角,直挺挺地仰面躺好。
过了快有一柱香的功夫,冰凝直到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这才悄悄地松开了紧紧攥在手中的锦被,偏了一下头,偷眼朝他望去,只见他一动不动地老老实实地躺着,于是放下心来,悄悄地将锦被退到脖颈处,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由于心有余悸,冰凝即使知道他已经睡着了,仍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将胳膊和双腿放平、放直,尽最大努力将声音降到最低,生怕将他吵醒,又惨遭他的捉弄。
待一切料理妥当,冰凝就像他那样,直挺挺地仰面躺好,一动都不敢再动。可是由于今天白天足足实实地睡了一整天的觉,现在的她不但一点儿也不困,而且更是精神好得不得了,半天时间过去了,根本就睡不着。睡不着又不敢随便翻身,当然是生怕将他吵醒,这个扮僵尸的状态弄得她浑身都不自在,难受至极。没有办法,她只能是一会儿数绵羊,一会儿背古诗,苦挨时光。
听着冰凝那小心谨慎到极点的悉悉索索的收拾被子的声音,他虽然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在心中实在是忍不住地好笑:
以为就你会装睡、装哭?爷也会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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