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早就看透了月影的这点儿小把戏,不但让她立即去朗吟阁取来,还要她把其它“用完”的东西一并取来。月影本是“做贼心虚”,此时听到王爷的这番吩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可是王爷的吩咐她又哪里敢不从?心急如焚,却又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月影知道一会儿就要大祸临头了。
磨磨蹭蹭半天,月影才从朗吟阁回来,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研墨,她真希望通过自己的这番拖延,能够让冰凝将王爷激怒的那个时刻到来得越晚越好。
无论月影再是如何磨蹭,总也要有一切准备就绪的那一刻。当墨已研好,纸张铺就之时,月影是心惊胆战、手脚哆嗦,冰凝却是欢呼雀跃、兴奋异常,而王爷则是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月影看惯了冰凝近半年来的胡画乱画,因此心中暗存侥幸心理,止不住地不停暗自祷告:小姐啊,您可一定要画得乱七八糟的,让爷认不出来那个人,您才能保重贵体,才能保全了还没出世的小阿哥啊!
月影的虔诚祷告没有起到一丁点儿的作用,事态反而朝着她预期相反的方向发展,此时的冰凝一反近半年来胡乱涂抹一气的行事风格,竟然难得地神情专注、极为用心地画了起来。不过她的画法却是较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从前冰凝作画都是要事先凝神构思半响,再一笔一画地仔细勾勒描绘,画风严谨,一丝不苟。这一次她却是大笔一挥,画风不羁,一气呵气,才三下两下就画了出来,虽然寥寥数笔,竟是下笔如有神般,只是她画出来的,是一匹骏马!
王爷和月影两个人在一旁屏气凝神、忐忑不安半天,见到冰凝惟妙惟肖地画出来的的居然是一匹骏马,根本不是什么男子,弄得两个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冰凝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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