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也别太自责了,二小姐是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人,想必一定是吉人自有天相,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但愿如此吧。求求大慈大悲的菩萨,一定要保佑凝儿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哎,我说翠珠,你,你现在怎么动不动就出口成章了?”
婉然本是虔诚地为冰凝祷告,顺嘴就说出了那番话,然后才突然发现,怎么这些话全都是翠珠刚刚刚说过的。翠珠是个大字不识的奴才,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令婉然不禁格外愕然。而翠珠被婉然这么突然一问,有些不好意思,戚戚哎哎半天才红着脸答道;“那个,那个,哎,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你?!真是士别三日应刮目相看呀!你可真是没有白在爷的书院里当差,大字不识的小丫环要变成满腹经纶的大才女了!”
“小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闲心说这些个呢!”
翠珠被婉然说了一个大红验,只好一边嗔怪一边赶快转移话题。而婉然实在是太过惊讶了,好久没有与翠珠有时间单独聊聊闲天,今天这一聊才突然发现,翠珠真的不是从前的那个翠珠了。于是她又好好回忆了一下前面主仆两人的对话,发现果然如此,好像什么“目不识丁”、“出身卑微”,什么“才高八斗、文武双全”,再到后来的“近朱者赤、近墨者墨”,哪里还是从前那个粗俗土气的翠珠,分明是兰心蕙质、玲珑心窍的翠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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