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些都是才过去一个来月的事情,全都清晰地印刻在延信的脑海之中,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真切,因此他只是稍加调整了一些语气就直接开了口。
“十四爷,此话……,您万不可这么说。先帝患病之事,乃众所周知。吾等办完清查京畿粮仓的差事后,于十一月初八,曾赴海子向先帝奏请商议此事,蒙先帝觐见,详细询问了粮仓之事。当天先帝气息略微弱一些,面色削瘦此。第二日,也就是十一月初九,先帝上就起驾回了畅春园。
先帝在畅春园期间,次日,也就是初十,八旗大臣前去请安,先帝没有召见任何人,只是降旨:尔等不必再来。一直到十四日,吾等才得知先帝宾天的消息……”
就在延信正有条不紊地详细禀告之时,忽然间雅间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痛哭之声。
“皇阿玛,皇阿玛,您怎么就不等等老十四啊!您为什么连最后一面都让老十四见到啊!皇阿玛,您为什么……”
此时的十四阿哥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伏在桌上,久久无法起身。见此情景,延信也被感染得热泪纵横,无言以对。按理说他是应该上前去劝劝十四爷,可是他努力张了半天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遭此大不幸,任谁都会分外悲痛,任谁劝慰都是苍白无力,那就索性让十四阿哥痛痛快快地哭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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