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京城的皇上摇出橄榄枝之后,一天天的焦急等待之后得到的依然是一天天的音信全无,焦灼的心情仍是没能得到丝毫缓解,急性子的皇上被折磨得几近崩溃。
那边的皇上心急如焚,这边的延信还浑然不知。当他接过圣旨,得知自己人还在途中,才升了贝子又当上西安将军,受宠若惊之余又平添了一份对十四阿哥的愧疚之情。
就在延信五味杂陈,还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就听随行家仆进来禀报:甘州副都统徐达即刻前来拜见。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延信又是任职西安将军,又是掌管抚远大将军信印,可见了皇上对其有多么器重,因此虽然人才刚刚到凉州,五百里地之外的甘州副都统就急急地赶了过来拜见新官。延信本也不是狐假虎威之人,现在虽然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但忠厚的性子仍是没有变,因此听说徐达专程赶了几百里的路前来迎接他上任,自是心有惭愧,于是片刻不敢耽搁,立即整理装容,旋即来到驿站的雅间。
待两人相互见礼,互致问候,又大大地宎一番之后才分宾主落座。徐达因是地主,自是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先是嘘寒问暖,又是殷勤看茶,再山南海北地闲聊一阵,徐大人这才状似不经意间提起了一个新的话头。
“贝子爷此行,没有遇见抚远大将军吗?”
“徐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当然是遇到了,在陕西榆林,见过礼之后只聊了几句,因为我和十四爷都急着赶路,所以也没有机会再多,就各自匆匆继续前行了。”
“噢?大将军走的是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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