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难道您不知道这个时辰是小主子进膳的时候?”
“噢,对,对。”
对于月影挑的这个理,徐嬷嬷果然是无话可说。湘筠格格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有腿可以四处跑,福慧阿哥才一岁多的娃娃,徐嬷嬷竟也看管不了?月影见徐嬷嬷理屈词穷,于是趁着屋里气氛尴尬,趁着冰凝还没有发话,任由湘筠委屈、福慧哭闹,强行将一屋子的人赶的赶、打的打,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立竿见影,登时清静了下来。对此,冰凝因为知道月影的良苦用心,也就没有再责备她什么。
待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主仆两人的时候,月影先将冰凝安置在窗边的暖炕上,倚着炕桌喝口热茶,驱一驱这一路上的寒气,她自己则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当收拾得差不多都利落的时候,月影忽然间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咦?平肌膏去哪儿了?”
月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里里外外四处翻找了一遍,仍是没有见到平肌膏的半点影子,登时头嗡的一下子。正巧这个时候湛露正端着点心饽饽朝里间屋走,月影想也没有想,直接问了她。
“湛露,从娘娘那里回来的时候,你怎么收拾的东西?平肌膏你给收到哪儿去了?”
“月影姐姐,平肌膏已经用光了,没有了,所以我就没有拿上。”
“什么?用完了?不可能!前天我看着有小半瓶子呢!”
“姐姐真的冤枉呀,真的是已经没有了呢。”
“没有了?你说没有了就没有了?“你!湛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然胆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前天我分明看见了还有小半瓶子!我真想问问老天爷,到底是我眼瞎,还是你心黑。”
“月影!”
这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质问与辩解让正在暖炕上歇息的冰凝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月影是她的贴身丫头,有着十几年的主仆情份,而湛露才刚刚开始当差,还远没有达到熟悉全部规矩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度,犯点儿错在所难免。手心手背全是肉,她这个当主子怎么做才能不失偏颇?更何况……
冰凝实在是没了办法,无奈之下只得是用一声不甚严厉,甚至有些温柔的语气喝住了义愤填膺的月影,然后又看了看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湛露,柔声说道:“你先下去吧,忙了一天,也先歇会儿再说。”
月影凡事处处为冰凝着想,此时眼见着冰凝是非不分,简直是要把她给气坏了。
“小姐!您总是这么姑息迁就,奴才们都快要欺负到您的头上了呢!”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不是我挑事儿,就算是我眼瞎,那药膏子用光了,她也得把那瓶子带回来吧?那可是皇上亲赐的药膏,怎么能说随便就留在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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