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万岁爷,什么都没有了,连只鸟儿都不会飞进来。”
“好,那就好。你明天回一趟潜邸,将年主子接进宫来。”
啊?这个出乎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打了苏培盛一个措手不及,早知道是年主子搬进来,他真不应该收拾得那么“干净”,关键是皇上这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呢?皇上对年主子好得都要捧上天去了,怎么就给了她一座空空如也的宫殿?难不成明天他将侧福晋接进翊坤宫中之后,所有的人都站在屋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吗?
哎呀!想到这里,苏培盛差点儿当着皇上的面狠狠地拍自己的脑袋一下!他可真是老糊涂了!皇上先问他翊坤宫拾掇干净没有,又要他明天回潜邸接年主子入宫,但是皇上可没有吩咐他将年主子接到翊坤宫呀!一想到这里,苏培盛赶快收回他那一脸的错愕不已,转眼之间就换上一副满脸堆笑的模样。
“回万岁爷,奴才斗胆问一句,您这是要奴才将侧福晋接到哪个宫中?”
“当然是翊坤宫!”
皇上对于苏培盛的问话莫明其妙,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翊坤宫不是留给冰凝,还有谁能配享那么高贵的地方?
面对皇上不悦的脸色,苏培盛也是满腹的委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用一府除了墙就是地的宫殿来迎接年主子进宫,不要说冰凝深受皇上宠爱,就是出身最为低微的宋格格也不能如此怠慢。如果因为僧多粥少排不开了,非要有一个主子住那里,也只能是无名无份的霍沫还凑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又生怕明天如此怠慢年主子被皇上抓了把柄寻他的罪过,万般无奈之下,苏培盛只得是一脸茫然又心惊胆战地回了一句。
“启禀万岁爷,要不您缓奴才一天的功夫,把宫里置办起来,好歹也得有桌子椅子,让年主子有个地方能落座才行,否则年主子现在身子也沉了许多,万一……。”
原来这奴才担心的是这个事情!直到现在皇上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苏培盛故意拖延、办差不力,而是他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给那奴才说清楚。不过皇上历来喜欢迁怒于人,这一次明明是他自己没有吩咐清楚,但又不想在苏培盛面前老实认错,于是反倒数落起大总管的不是来。
“你平时一个挺精明的人,怎么现在突然间犯起糊涂来了?”
莫名其妙地被皇上一番责备,苏培盛仍是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不过看样子皇上好像不是真的生气的样子,他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启禀万岁爷,恕奴才愚钝……”
“此话差矣,朕连平庸之人都不能用,更何况是愚钝之人?”
苏培盛不明不白地遭皇上一番奚落,心中很是不服,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脸也被憋成了猪肝色,倒是与他那大大的脑袋、胖胖的身材很是相得益彰。
皇上仗势欺人之后也是觉得还得靠这奴才鞍前马后伺候,打一板子至少得揉三揉,于是故作无奈状,先叹了一口气才开口。
“唉,真不知道当初朕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蠢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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