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额娘如此沉默,弘时阿哥只当是淑清被他吓傻了,继而好生后悔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向她和盘托出。原本说出这个天大的秘密只是为了让淑清安心,他的法子万无一失绝无纰漏,谁想到竟是事与愿违,淑清非但没有得到半点安慰,相反却是被吓破了胆,这可不是弘时阿哥想要的结果。
“额娘,您受惊了,儿子这就扶您上床好生歇息吧。反正已经跟皇额娘都说清楚了,剩下的事情您就别担心也别管了,一切都有儿子,您就踏踏实实地等好吧。”
“你别说了!”
此时此刻,与弘时阿哥的一脸满不在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淑清这张冷清严肃的面容,这是弘时阿哥几乎从来都不曾见识过的,在他的记忆中,既然当时弘昀阿哥还在世的时候,自己的额娘虽然对他不是很亲,但也从来没有如此冷着一张脸子,当然更不要说弘昀阿哥过世之后了,身为独子的他享尽了淑清全部的母爱,对他无论怎么样宠溺都不觉得过份,更不要说板起面孔的模样,因此当此时淑清厉声呵斥他的时候,弘时阿哥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怒呵吓了一大跳,刚刚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竟是被这一声斥责吓了一大跳,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是觉得心疼。
“额娘,您,您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额娘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
“额娘,儿子不是都跟您说了嘛,这件事情,儿子有十成十的把握,断是不会出半点纰漏和差池的,所以您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什么,你还不知道?”
“唉,其实,以前您对付年姨娘的那些手段,儿子也不是不知道,既然对年姨娘您都没有心慈手软过,怎么到了儿子这里,您就妇人之仁了呢?”
“这能比吗?我对你年姨娘做了什么,跟你对你皇阿玛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能比得了吗?你年姨娘不过就是一个妃子,再是得宠,再是什么贵妃,说到底也是跟额娘一样,不过就是一个小老婆罢了。再说了,那些事情不过就是争风邀宠而已,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能上得了什么台面?可是你呢?你读了那么多的书,都就着饭吃了?你竟然胆敢跟你皇阿玛耍心眼儿,不要说你耍得过耍不过,就是一个‘理’字你就亏了十万八千里了!”
“儿子跟皇阿玛耍什么心眼儿了?不就是让雨虹生下小皇孙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等将来一切都到了元寿或是福惠手里头,儿子看您还说不说一个‘理’字!”
“你!你!你可真是要气死额娘了!你怎么争,怎么抢,额娘什么时候说过你半点?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手伸到你皇阿玛那里头!你用什么手段法子,都不能算计到你皇阿玛的头上,你知不知道?”
“额娘,您若是这么说,儿子就不能苟同了。什么叫算计皇阿玛?您若说儿子埋了心腹在那里是算计到皇阿玛的头上,那儿子争那个位子就不算做是算计到皇阿玛的头上?皇阿哥最中意的自然是福惠,第二是元寿,至于第三是谁,儿子不知道是谁,也不重要,但是把皇阿玛原本意属别人的东西最后变成自己的东西,这个就不叫做算计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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