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韵音见惜月开了口,她们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个人,这个时候她自然是要紧跟上惜月的步伐步伐。
“我,我就更不可能了,万岁爷连正眼都没有瞧过我呐。”
云芳连位份都没有,仅比霍沫好一点点,至少还算是皇上的女人,现在众人全都表明了态度,就剩下她一个人没有开口,云芳担心淑清怀疑到她的头上,吓得支支吾吾地说东说西。
至此,放眼整个屋子,就差冰凝一个人还没有说半个字,因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脸上。面对齐唰唰聚焦到自己这里的目光,冰凝第一个直觉就是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陷井之中,至于这个阴谋是什么她当然是搞不清楚,但目的实在是太过显而易见了,就是将她扳倒,声名狼藉,失于皇上的宠爱与信任,最终的目的就是断了福惠阿哥的所有前程。
冰凝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受宠,但是她在乎自己的名声,在乎福惠的前程,虽然这个前程不是以继承大统为目标,而是以平平安安地成长,最终成为国家栋梁为目标,但是,按照眼前的情形来看,怕是连福惠阿哥的这个前程都快要保不住了。
此时面对众人或惊讶或探寻、或咄咄逼人、或不敢相信的目光,冰凝不知道该如何张口为好,因为她不可能当众矢口否认皇上没有到过她的宫里,可是所有的人都表过态了,她还能继续保持沉默吗?她当然不可能,即使她根本就不想张口,雅思琦也不会允许她如此轻轻松松地躲过这一劫。
“大家都说过没有见过万岁爷,那么年妹妹呢?你也没见过万岁爷吗?”
被雅思琦逼迫到如此田地,冰凝再也不能缄默不语,但是她也不想束手就擒,不管旁人信也好不信她好,该说的她还是要说出来。
“姐姐,妹妹确实是见过万岁爷,但是妹妹绝对没有存心故意想要陷害三阿哥,也没有向万岁爷进过谗言。”
冰凝的这个回答当然不能够令雅思琦满意,但也没有出乎她的半点意料之外,她知道冰凝费尽心机才成功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认下这个罪名呢?那岂不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冰凝的寥寥几语仍是惹得雅思琦心里特别的不痛快。一想到眼前这个故作清高的天仙妹妹在皇上面前虚以委蛇,暗地里却跟娘家兄弟悄悄勾结图谋不轨,她就恨不能立即冲将过去,一把揭下她戴在脸上的那张既高傲又虚伪的面具,让众人好好看一看这个披着人皮的狐狸精的真实嘴脸。
可是不管雅思琦心中的怒火烧得有多么旺盛,她终究还是做大事的人,还能够知道忍得一时海阔天空的道理,她既要揭露冰凝,又不能将自己凭白地搭进去,现如今好不容易将这出大戏唱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只差一步就大功告成了,在么关键的节骨眼儿上,她一定要沉得住气,万万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冲动,否则就是功亏一溃。
好不容易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雅思琦望着同样面色如常、心平气静的冰凝,更是暗暗不停地告诫自己,她们两个人拼的不仅仅是智慧和心机,更是忍耐力,谁能够坚持到最后,谁就是真正的赢家!
“哎呀呀,这可真是不好办了,李姐姐言之凿凿就是年妹妹进的谗言引发阿哥间的手中相残,而年妹妹一口断定自己绝对没有做过此等事情,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虽然身为皇后,可也没有三头六臂,也分不清到底是李姐姐冤枉了年妹妹,还是年妹妹真的陷害了李姐姐。从前万岁爷总跟我说这样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案,当初我可是一丁点儿的感受都没有,还奇怪万岁爷那么睿智之人怎么可能被这些鸡毛碎皮之事缠了身解不脱,今儿自己遇到这事儿,我才真真地体会到万岁爷的辛苦与难做,唉,怎么办?我到底是相信你们哪一个才好?”
淑清因为提前与雅思琦通过消息,知道自己今天要配合雅思琦演一出好戏,只是没有想到这出戏竟然唱得这么好,刚刚看到冰凝被逼到死胡同里,心中早就是兴奋异常,此时见雅思琦一副迷茫无助的样子,自是知道她这是在众人面前装样子,而不是真的清官难断家务案。既然如此,那现在就需要淑清这个唱红脸的角色赶快出场了。
“妹妹,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案,不过我也知道,因你是皇后,很多事情也是难做,不如你就把难做的事情交给姐姐,让姐姐与年妹妹当面对质一番,若是能审清的话,众姐妹也当个见证,如是不能审清,姐姐我从今往后不再提这个事情,也再不与年妹妹不难,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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