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知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妹妹不是怀疑您向万岁爷进的言,妹妹只是想问问李姐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既然妹妹并不怀疑是姐姐向万岁爷进的言,而能够见得到万岁爷的就只有你我两人,那姐姐就想听妹妹你一句话,不管李姐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先说你自己,敢不敢对天发誓,没有向万岁爷进过言?”
雅思琦可不是平庸无能这辈,虽然被冰凝这个绝地反击打得落花流水,令她不能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但是她有确凿的证据,自然是不怕与冰凝当面对质,于是她借助皇后职权的天然优势,巧妙地避过了消息来源问题,而是直接指向要害部位,要冰凝立即回答到底有没有向皇上进过“谗言”。
这一回冰凝是真真是被逼到了绝境,如果是淑清向她发难还好说一些,毕竟淑清的头脑没有雅思琦灵活,另外淑清也没有皇后职权,两个人对质的主动权自然是掌握在冰凝的手中,现在背水一战的雅思琦不能坐看大好局面白白溜走,也顾不得避嫌,也不再担心自己被卷进是非的漩涡,当务之急是要冰凝即刻认罪,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只要冰凝认了罪,众人自然是不会去管消息的来源如何,而是群情激愤地声讨冰凝的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举。
不得不说雅思琦的这一招简直就是一招毙命,因为向皇上进言是无可抵赖的事实,冰凝原本就是敢做敢当之人,有一说一,绝对不会矢口否认事实,更不要说皇上已经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告诉了雅思琦,她还怎么可能信口抵赖?
见冰凝半天没有回话,雅思琦哪里还肯给她半点还手的机会,自然是要步步紧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年妹妹,你怎么不说话?那我就长话短说,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敢对天发誓,还是仍在怀疑姐姐?”
至此冰凝已经是再也没有半点余地,她不恨雅思琦的发难,也不恨皇上的背叛,她只恨她自己,如果她自己不向皇上进言,又怎么可能导致今天的这个局面?既然是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自是要自己亲口去品尝,逃是逃不掉的。
“回姐姐,妹妹没有怀疑您,这一回确实是妹妹向万岁爷进的言,但妹妹也是奉万岁爷之命,妹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妹妹只是……”
“既然妹妹没有怀疑姐姐,也承认了确实是你向万岁爷进的言,那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奉了万岁爷之命,所以这个板子不能打在你的身上,而是要打在万岁爷的身上了?”
“不是,不是,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只是说不是故意的,而是……”
“可是,不管你是不是故意,但现在的结果却是实打实地三阿哥远赴了西北,什么时候能够回来都是遥遥无期之事,而李姐姐终日饱尝母子分离之痛,另外,李姐姐还要承受小皇孙殇了的痛苦,还要负责照顾雨虹母女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你这个无心,不是故意的进言造成的,就算你是奉了万岁爷之命,就算你是无心之举,可是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尽管雅思琦的语调是那么的平缓,态度又是那么的温和,然而这一番话说下来,仍是令在场之人听下来只觉得极具震撼力与威慑力,一时间整个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好像连喘口气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就算冰凝早已经明白今天的这一切全都是雅思琦早有预谋的结果,然而这番话听了下来,她仍是不敢相信,这些话都出自办事一贯公平不偏不倚的皇后之口。冰凝向皇上进言是容置疑的事实,但是淑清母子今日的这一切完全是她们咎由自取的结果,跟她是否进言毫无半点关系,皇上即便是没有听她的建议也会选择其它处罚方式,她们母子总归是不可能逃过惩处,平安度日的。然而现在雅思琦非但没有责备淑清母子不忠不孝的行为,反而舍本逐末,颠倒黑白,将这一切的根源都推到冰凝的头上,仿佛是因为冰凝的缘故才令她们母子受到严厉的处罚,对于这种不顾事实、严重偏袒的行为,她当然是既不能口服更不能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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