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姐妹为了打发无聊的罚跪时光,又不想当着奴才说体己话,于是想出了学着她们额娘和阿玛的法子玩起了对诗游戏,只是真正玩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些诗都已经对光了,那还怎么玩呀?一想到这里,雪薇登时垂头丧气起来。
“哎呀,我阿玛出的那个破规矩真是头疼坏了,什么‘写月又无月’的,姐姐连有月的还对不上来呢,更不要说没有月的了,哪儿对得上来啊!”
湘筠知道雪薇为了弥补刚刚的口不择言,为了让她尽快开开心心起来才提议的玩对诗游戏,因此见雪薇被困难难住了,当即是替两人想了一个好法子。
“姐姐,要不,咱们还是对简单的诗句吧,只要是中秋之月,全都算对,好不好?”
“好,好。那我先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姐姐,这个月光根本就不是中秋之月嘛!”
“啊?”
“输了,您先输了一局,怎么惩罚?”
“对啊,连怎么惩罚都没有说好呢,这一局怎么能算姐姐输了呢?”
“噢,好吧。”
虽然湘筠不及服气,但是鉴于刚刚在赛酒对诗会上阿鲁也是如此这般就逃脱了第一轮处罚,于是她也只得是认可了雪薇的耍赖。见湘筠放了自己一马,雪薇心中好不高兴,于是赶快主动地回道:“嗯,你是问怎么处罚是吗?输的喝三杯如何?”
“姐姐,妹妹哪里喝得过您啊!你就是喝三十杯都不醉,妹妹一杯就不行了,这个法子不好,要不,还是依妹妹这个法子吧,谁输了,谁就把对错的这句诗抄十遍,你说如何?这样的话,一边抄写接受惩罚一边还能默记背诵,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呢。”
“这个……,妹妹写字儿可是比姐姐要快多了,这个法子也不好,不好!”
两个小姐妹因为如何处罚之事争论不休,听得一边垂手侧立恭候的奴才们都快要笑出声来。两人这么争来争去也争不出来一个结果,实在是太煞风景,于是好说话的湘筠不得不先妥协一步。
“那姐姐这样可好,若是您输了,您喝三杯罚酒,若是妹妹输了,妹妹将错诗抄写十遍,这样总可以吧?”
湘筠都退让到了这一步,当然是可以了!于是两个小姐妹学着刚刚经历过的那场赛诗的样子,开始了她们的小赛诗会。
“行,行,处罚的法子就依你刚刚说的那样,不过,现在咱们都在罚跪呢,所有的账都先赊着,待明日再兑现。”
“都依着您的意思办就是。那,要不还是您先……”
“我先就我先。这回来这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还不是中秋之月。”
“你怎么知道这个不是中秋之月?诗里可没有说它不是中秋之月,那姐姐我可就认定它就是中秋之月了。”
“当初老师傅教这首诗的时候说了……”
“你别跟姐姐提那个老师傅,一提起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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