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径,又有飞狐古道之称,镇守飞狐径的“望都关”,号太行山第一雄关。飞狐古道在这望都关这一段,比蜀道还难。望都关单论凶险,比之蜀道上的剑阁,犹有过之。
这望都关,天然而成,巨大的山体多少万年前被河流冲击,形成了一个天然贯穿的,二十层楼高,二十米宽,三十多米长的拱形山门洞。黑山贼造了个一层楼高的木门,在整个天然山洞口前是如此的渺小。但是,在木门上,黑山贼用无数的横木,愣是堵死了整个拱形门洞,不留一点缝隙。
显然,黑山贼无法制造二十层楼高的大门,为防止有人越过大门,就用横木堵死了大门上的空隙。
山洞口两侧,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同样二十层楼高的,几乎垂直的悬崖峭壁,其上杂草丛生,偶有大树横生。真是飞鸟难渡,凶险万分。
望此关,秦峰可以想象,上古之时,河流的巨大,看这冲刷出来的悬崖和拱形山洞门,那条巨河一定比之现在的黄河长江还要大几十倍吧。
似乎军师三人组,张辽、高顺、孙策他们,眉头紧皱。
张辽惊叹道:“今日来到雄山之中,才知道鬼斧神工隘口的凶险,人力建设无法相比。”
论凶险,若说望都关比虎牢关厉害三倍,谁也无法否认。毕竟虎牢关是人力建造的,而望都关是经历了多少万年的上古巨型河流冲刷,自然之力面前,人力太渺小了。
而现在,巨型河流已经消失,但雄关出现,屹立在了这里。
秦峰目光如炬,盯着望都关,虽然他看不到一个黑山贼,但其中必定暗藏杀机,“传令全军养精蓄锐。明日辰时末,就来关前试探一番。”
“喏。”众人应命。
另一方面,飞狐径后,黑山军总部所在的天峰岭上。
这天峰岭海拔两千米。不大,只有几座宅子,却能俯视整个大山。而在天峰岭下的天峰谷,就是张燕屯兵的地方。
叮叮当当,悬崖前的空地上传来兵器碰撞之声。
张燕正在和妹妹褚飞玉练枪。枪锋弥漫,闪耀的白练如瀑布,如水银泄地。
这时,来了一个黑山小贼,“报……大帅,秦子进的大军已经到了望都关外,就在关外十里的望都谷驻扎,又在五里的飘雨峰上建立了鹿柴。”
张燕就停了手,冷笑道:“秦子进只以为能够将我赶尽杀绝?殊不知我这望都关,但凡有一人在。就不叫他的千军万马过关。”
而褚飞玉红润的面庞,苍白起来。
“妹妹,那秦峰……。都是大哥不好,当初被秦峰给骗了,答应了你们的婚事……。”张燕深深自责,他答应了秦峰和妹妹的婚事,却是害了妹妹一辈子,他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褚飞玉咬着银牙,“那人用假身份骗了我的感情,杀我黄巾弟兄。我已经和那人恩断义绝,他若敢来,我定亲手取他性命!”说完,褚飞玉提着梨花枪。转身就走了。
丫头小昭急忙跟了上去,恐怕全寨的人里,只有她知道,褚飞玉从来没有一刻割舍过和秦峰的情意。多年的分离,没有单薄哪怕一点,反而是因为秦峰再次的出现。越发刻骨铭心。
“小姐杀冠军侯?她那里下的去手,就在大帅十万大军攻陷常山郡的时候,小姐还想着下山去救冠军侯,生怕大帅赢了后,对他下毒手。哎,若是冠军侯不为朝廷效力,那该多好,小姐也就不用受这份苦了。”
望着远去的妹妹,张燕又是一阵自责后,就对小贼说道:“你去告知周仓、廖化二位将军,虽然望都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一定不能放松警惕。咱们只需要时刻戒备,秦峰就无法攻破我们的隘口。本帅这边正在联系各处,招募兵丁。”
“喏~。”小贼转身跑了。
天峰岭下有天峰谷,是张燕屯兵的地方,天峰寨内还有两千兵马,望都关隘口有五百兵丁长期驻扎,不是因为张燕托大只派这么多兵马守关,而是隘口险要,只能驻扎这么多人。
这些兵马皆是大战中幸存下来的精锐,此刻士气不太高,这来自于惨死了九成的兄弟,但他们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秦军会攻打上来。
秦军来了,贼兵们议论纷纷。
“敢来我们望都关?别说秦峰只有二千兵马,就是二万,二十万,也别想有一人通过望都关!”
“你说的很对,自古以来,还没有人能够攻破望都关。”
“望都关,就是我们黑山军的庇护,没有人能够破关!”
谁知,有人忽然心有余悸,道:“不要忘了那个人……。”
“那个人!”士兵们的脸色陡然苍白起来,仿佛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第二天,山道之中旌旗招展,秦字的大旗飘扬。
秦峰没有骑马,谁也没有骑马,他就站在山路一侧的山体上,望着只能并排通过三人的山路皱眉。
徐庶不无担忧,却是宽慰道:“主公,过了望都关,山路就好走多了。从山民中得到的可靠情报,望都关内只有五百守军,其后的天峰谷中,就是张燕屯兵的地方。我军只要过了望都关,就能对谷内的敌军,占据地形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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