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开始飘雨,越来越大,她走在瓢泼大雨之中,一辆银白色的兰博基尼从我身侧驶过,溅得她满身泥泞。
童彦婉瞪着那辆车的尾灯,握紧了拳头,竭斯底里的大叫:“混蛋!”
谁都欺负我,混蛋,大混蛋,这个世界都是混蛋!
她憎恨这铺天盖地的大雨,更憎恨薄情寡义的男人,身后,除了“哗哗”的雨声,还有沉重的跑步声。
“童彦婉!”季昀奕高喊着她的名字,冲上来,猛然抓紧她的手臂,暴怒的低吼:“你到底怎么回事,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手臂被他抓得很痛,童彦婉没有挣扎,没有抗议,没有争吵,更没有打闹。
他说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完全定格在雨中那唯美却又极度凄凉的画面。
回到家,季昀奕把童彦婉推进浴室,然后关门离开。
当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的时候,她才从神游中回到了现实。
她脱掉身上已经湿透的白衬衫黑短裙,让冰冷的皮肤与温热的水零距离接触。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季昀奕只穿着平角短裤,出现在童彦婉的眼前。
童彦婉抖开毛巾挡在身前,冷睨他,厉声低喝:“你进来干什么?”
“次卫的热水器坏了,我进来洗澡!”他走入浴室,来到她的身侧。
“出去,等我洗完你才准进来洗!”她使劲推他,但他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阴沉着一张脸与我对视。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腕,怒气腾腾的吼:“童彦婉,你吃错药了?”
童彦婉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没精力去理论他的那些破烂事,气急败坏的回答:“是,我吃错药了,放手,不要碰我!”
“呼……”在她倔强的逼视下,季昀奕的火气却渐渐散去,他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你是不是误会我和蔚蔚的关系了,我告诉过你,我和她只是朋友,你怎么还要钻牛角尖?”
“朋友?”从他的掌中抽回手,童彦婉冷笑着说:“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但请你别把我当傻子,有些话连自己也骗不了,就不要说出来骗别人!”
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童彦婉并不打算抖出他和冯蔚蔚的那段热吻视频,只想着他如果自己坦白,她就原谅他。
奈何季昀奕却执迷不悟,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她对他也越来越失望。
如果这段婚姻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她只能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亲手结束它。
“我没有骗你,如果我真的和她有什么,就不会带你去见她,更不会让她到家里来,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季昀奕像遭受了不白之冤一般的委屈,眉头几乎拧成了麻花,即便是这样,童彦婉也不相信他和冯蔚蔚没关系。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和冯蔚蔚如果没关系,怎么会抱在一起热吻,虽然她和他是夫妻,也从未像那般的亲热过。
“你是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自己最清楚,我不想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话。”不管他解释再多,童彦婉的心结始终打不开,狠狠指向浴室门,大喊:“滚,滚出去!”
“童彦婉,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季昀奕被她激怒了,高大的身子往前一压,把她死死的禁锢在他和墙壁中间,冷声说道:“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没有权利让我滚!”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也盖不住季昀奕粗重的呼吸,他是从沉睡中醒来的猛兽,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童彦婉惊恐的瞪大眼睛,第一次看到季昀奕盛怒中的脸。
虽然还是那么俊逸非凡,可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甚至有他要杀了她的错觉。
“你……你不要压……压着我……我喘不过气了……”
心“咚咚”乱跳,虽然童彦婉极力保持镇定,可说出的话却断断续续,毫无保留的泄露了她的恐惧。
季昀奕稍稍的退了一点儿,她顿觉呼吸顺畅了,可“啪”的一声响,挡在胸前的毛巾却掉落在地。
“现在有一个月了吧?”季昀奕盯着童彦婉的胸……口,微眯眼睛,面部硬朗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我不想做!”就算有一个月又怎么样,她根本没有做那事的心情。
童彦婉的身体在抗拒季昀奕,一手推他,一手挡胸……口。
“但是我想!”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抓着她的肩,把她扳过去背对他。
“走开,我不要!”
大手握紧童彦婉的腰,季昀奕滚烫的嘴唇毫无征兆的落在她的肩上,密密麻麻的吻带着欲的火热灼烫了她冰冷的皮肤。
“童彦婉,说改变的人是你,无理取闹的人也是你,不听我解释没关系,但你不能不相信我,如果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你觉得我们可以过一辈子吗?”
他突然张嘴,一口咬住她的肩头,牙齿的力道并不重,却让她全身的汗毛倒立,神经紧绷。童彦婉被季昀奕压得右脸颊紧贴在了浴室墙面的冰冷瓷砖上,心慌意乱的说:“我现在脑子很乱,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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