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有些感动,童彦婉揉了揉眼睛,讪讪的说:“你……我……我现在又不是你老婆!”
季昀奕的面色微微一沉,正色道:“彦婉,快去换,不然我现在就帮你脱!”
“好了,我去换就是!”他不嫌脏,她也不嫌他手粗,且不说他洗不洗的干净,能有这份儿心,就算不错了。
童彦婉走到衣柜跟前儿,眼泪就掉了下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的想哭。
反手擦去泪花,吸了吸鼻子。
她怎么这么容易被感动呢,不就是洗条裤子吗,不就是说了句动听的话吗,不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吗……她为什么要哭呢?
裤子上的血迹比床单上的血迹还要多,连童彦婉自己都觉得很脏,不想碰。
童彦婉把有血的部位叠在中间,扭扭捏捏的送到季昀奕的手边,嗫嚅道:“如果你觉得脏就别洗,放那儿,我明天再洗。”
“明天就洗不干净了,你刚刚才说过!”
季昀奕无所谓的笑笑,接过裤子抖开,他看到那片血迹,错愕的睁大了眼睛:“你每个月都要流这么多的血?”
“嗯啊!”童彦婉呐呐的点点头,所以说啊,当女人不容易,也只有女人能理解女人,男人啊,没经历过,根本不知道当女人的苦。
从十几岁开始就被大姨妈折磨,长大一些还要经历怀孕,堕胎,流产,难产,剖腹产,大出血,喂奶,人工取奶,身材走样,担心背叛。
而男人呢,潇洒快活,又有几个人能真心的为女人着想。
男人说,戴套不舒服,便要女人吃避孕药,或者承受意外怀孕的风险。
女人在手术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男人只是等在外面什么忙也帮不上,再痛,和他半点儿关系也没有。
童彦婉一直很庆幸自己生的是儿子,以后他便能少受很多的苦。
当男人多好,说一句体贴的话,女人就会感动半天。
童彦婉站在浴室门口,泪眼朦胧的看着季昀奕给她洗内裤。
突然间有个错觉。
季昀奕还是她的丈夫,她还是季昀奕的妻子。
“呵呵,给老婆洗裤子的感觉挺不错!”
季昀奕有说有笑,一转头,看到童彦婉在抹眼泪,笑容立刻敛去,焦灼的问:“怎么哭了,我又惹你不高兴?”
“不是,我很高兴!”擦干脸上的泪,童彦婉苦笑着说:“不管你现在对我有多好,我也忘不了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你还记不记得,把我赶出门,还把我的东西扔走廊上,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难道你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
刀枪不入?”
“彦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一心想着逼你同意离婚,我以为,那样做,你才能真正的放弃我!”
季昀奕脸上的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的狠他的绝,确实让童彦婉放弃了他。
她经历了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艰难过程。
过了几年没有男人的生活,其实我觉得还不错,若不是小宇需要父爱,她一定会坚持这条路走下去。
哪怕童彦婉对男人再失望,也还是相信,他们会对自己的孩子好。
季昀奕嘴上说不在乎小宇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谁知道他哪天又发神经,开始在乎了。
她断然不能冒那个险,把她和小宇的命运交付到他的手中。
而赵桓禹就不同,小宇是他的亲生儿子,就算哪天他不要她,他也一定会要小宇,会对小宇好。
童彦婉思来想去,心里的天枰已经倾向了赵桓禹。
和季昀奕一起吃了早餐,童彦婉没有送小宇去幼儿园,在季昀奕疑惑的注视下,她带着小宇坐上公交车,说是去公司,实际上,是去和赵桓禹见面。
童彦婉和赵桓禹约好早上九点钟在江滨公园大门口等,她带着小宇八点五十五分到达,他已经侯在那里了。
远远就看到他不停的抬腕看时间。
赵桓禹一抬头,看到了母子俩,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童彦婉蹲下身,为小宇整理衣服,叮嘱道:“小宇,妈妈今天带你和韩叔叔玩,你要听韩叔叔的话,知道吗?”
小宇乖巧的点点头:“嗯!”
“彦婉,你儿子真可爱!”童彦婉站起身的时候,赵桓禹已经停在了她们面前,他摸着小宇的头,笑逐颜开:“和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我生的儿子,当然像我!”童彦婉自豪的笑了起来,暗自庆幸,还好小宇长得不像赵桓禹,不然一眼就会被认出来是父子。
赵桓禹嘴抹了蜜,奉承道:“你哪里像生过孩子的女人,和大学生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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