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季昀奕方才按着的部位,有两根银白的头发,映衬着灯光,闪闪亮。
“真的长白头发了……”
童彦婉心有戚戚然,总觉得长白头发是走向衰老的象征,没想到,衰老从二十九岁就开始了,前一天,她还觉得自己很年轻,今天,就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现实。
季昀奕拿了剪刀回来,看童彦婉对着镜子长吁短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你少生气就不会长白头发了!”
透过镜子,童彦婉瞪着季昀奕,噘嘴道:“也得你不惹我生气才行!”
“冤枉啊,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惹你生气!”
季昀奕小心翼翼的挑出那两根白头发,一一剪断,然后放在她的手心:“你好好看看,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长出来的!”
“去你的!”童彦婉握着那两根长长的白头发,心情格外的沉痛,好像自己在一瞬间,老了许多。
季昀奕无所谓的笑笑,拿吹风机到梳妆台这边来给她继续吹。
吹了好一会儿,头发才吹到九成干。
童彦婉不让季昀奕吹到十成干,本来用吹风机吹头发就很伤发质,吹到十成最伤,留一成湿润,还好些。
季昀奕放下吹风机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宝贝儿,我要你!”
他的手绕过她的肩,从她睡裙低开的领口伸了进去,两只小乖兔就落入他的掌握中。
“说好了一个月做一次,你怎么回事,前天才做了,今天又想要?”童彦婉连忙抓紧季昀奕的手腕儿,很不满他这种出尔反尔行为。
季昀奕俯身,脸贴着童彦婉的脸,很无辜的看着镜子中的她:“是你说一个月一次,但我没答应。”
“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月一次我都觉得有点儿多,最好半年一次,等你身体彻底养好了,你要一周一次我都没意见。”
“彦婉,一个月一次,我真的忍不了那么久。”火在季昀奕的体内迅速流窜,童彦婉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烫。
“你忘了吗,以前我们也是一个月一次,没听你说不能忍啊!”
提起以前童彦婉就心酸,真不想提起以前,可是,她和季昀奕的纠葛,又离不开以前的种种。
不管是好还是坏,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她和他共同的记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季昀奕紧紧的把童彦婉收纳入怀,他的手力道那么大,好似,要把她,揉入他的身体,与他,合二为一。
童彦婉艰难的喘气,冷声问道:“有什么不同吗?”
“以前……我感觉你不想和我做,每次都是很痛苦的样子,好像……在受刑,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在强你,而不是夫妻之间的正常生活。”
“虽然我很想抱你,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只有忍着,一个月让你痛苦一次,是我忍耐的极限。”
“所以那个时候,我总是等你睡了,才进你的房间,只希望你在梦中,不会反感我!”
季昀奕紧锁的眉头蓦地舒展开:“可是现在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是快乐的,我感觉得到,你的身体会迎合,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躺在那里,艰难的承受,甚至有的时候,你还会逃避。”
童彦婉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在床上是什么样的反应。
也许季昀奕说的是对的吧,那个时候的她,真的不喜欢和他做,他每次上她的床,她都会暗暗想,快点儿结束,快点儿结束。
从未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享受爱爱的乐趣。
曾经有一度,童彦婉甚至怀疑自己是冷淡,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彦婉,我想要你,好想……好想!”季昀奕炙烫的唇落在她的耳廓上,他呼出的热气直往她的耳心里钻,带着酥麻的痒往心里去。
在季昀奕的急速运动中,童彦婉攀上了感官神经的巅峰,灵魂出窍,飞出去不知道多远。
畅快的释放之后,季昀奕累了,趴在童彦婉的胸……口喘着粗气。
童彦婉也无力的躺在那里,被他榨干了,像布偶一般没有知觉,睁着大眼睛,呆呆的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休息了片刻,季昀奕仰起头,唇畔是餍足笑。
“呼……”季昀奕满足的叹了口气,缓缓退出童彦婉的身体。
两人一起冲了澡,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闲聊。
“彦婉!”季昀奕突然翻身,面对她。
“嗯?”童彦婉侧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季昀奕一手撑着头,笑容慵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很漂亮?”
“呃……”童彦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正经事,结果,是这么没有营养的话,既然他问了,她就好好的想一想:“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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