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彦婉久久没有说话,季昀奕又开口道:“离不开赵桓禹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纯粹的肉……体关系?
这次再见,童彦婉觉得季昀奕变了很多,别的就不说了,单单说他看她的眼神。
以前看她的时候,那么的温柔,真有春风化雨的润泽在里边儿,可是现在,阴阴冷冷不说,似乎还带着点儿玩味的嘲讽。
就算偶尔看过来的时候有些柔情,也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不曾存在过的绝然。
他不再爱她了吗?
呵,这问题真的好傻好蠢,他要娶别的女人了,还爱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他的前妻,即便是有肉体的纠缠,也仅仅是生理需要。
在这风平浪静的海上,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靠在一起,那真真是干柴烈火,不燃也得燃!
干柴烈火燃过之后,便只剩灰烬,风吹灰散,便什么也不剩。
她和他的关系,离了这张床,同样是什么也不剩。
“季昀奕……你别再碰我了!”
身上裹紧被子,季昀奕的手就只能摸童彦婉的脸。
他摸的时候,好像在摸珍惜的艺术品,甚至有爱不释手的感觉在里边儿。
被他摸得难受,童彦婉狠瞪着他,可他还是不识趣,依然摸个不停。
“你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刚才是谁黏在我身上,求着我要她?”他唇角的笑很暧昧,盯着她的眼睛,也满是不怀好意的光芒。
“哼!”口舌之争,童彦婉从来占不了上峰,翻身背对季昀奕,不服气的低嚷:“是你先挑。逗我的!”
“我挑。逗你……你就受不了了?” 他瘫在床上,长吁短叹:“你和赵桓禹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喜欢他,我很清楚,你的胸……口,还有他的吻痕,可我就是个白痴,竟然相信你没有背叛我,和他在一起得偿所愿了吧,开心吗,他
对你是不是很好?”
季昀奕的话句句带刺,字字带针,扎得童彦婉的心生生的痛。
头缩进被子里,像乌龟,受了惊吓,本能的保护自己。
不想听他说话,更不想继续被他辱骂。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可这事实却也太伤人了一些。
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下贱,总是在追逐一些求而不得的东西,和季昀奕在一起的时候,被赵桓禹吸引,和赵桓禹在一起,又心心念念想着季昀奕。
一个人的心有多大,竟然可以装进两个人。
童彦婉深陷在自我厌恶中无法自拔!
如果可以,她不想和季昀奕在一起,也不想和赵桓禹在一起,两个男人,她都不要。
总有个感觉,她就像个乒乓球,被他们两个人打来打去,谁都想争发球权,却又不希望球在自己的身边落地。
突然顿悟的现实,竟是如此的残酷,比起她的自甘下贱,更让人心痛如绞。
前段时间我还一直想,如果孩子是季昀奕的该多好,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季昀奕,如果你再继续伤害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童彦婉背过身,反手擦去。
她不断的在心中告诉自己,童彦婉,你一定要坚强,不能就这么被打到。
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
如果就这么被打到,她就不是童彦婉。
哼,季昀奕,伤害我很有意思吗,如果你觉得很有意思,那么,抱歉了,我不会再让你如愿以偿!
“好啊,那就恨我一辈子吧!”他也掀被下床,从后面把她抱紧,炙热的唇在童彦婉的耳边低语:“你是我的!”
“我不属于任何人!”她转身推开他,即便是赤……身……裸。体,也咬牙把那羞怯的念头抛开,坦然的面对季昀奕:“男人对我来说,不过是游戏,和你玩和赵桓禹玩,都一样的有趣!”
“哦?”季昀奕微眯了眼睛,猛然扣住童彦婉的腰。
她的身体和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怎么样,玩不玩得起?”童彦婉讪笑着挑挑眉:“玩得起就一起玩,玩不起就趁早离开,别惹出事端,没人收拾残局。”
“好啊,我就陪你玩,玩多久都可以!”季昀奕的眼神好冷,阴风阵阵,吹过童彦婉的脸,带来一片刺骨的寒意。
她的手柔柔的圈上他的脖子,微扬起头,抛了个媚。眼:“你的婚礼,我拭目以待,相信会很精彩!”
“我想也是!”他终是经不住她的诱。惑,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啄了一下,灵巧的舌舔过她的唇瓣,然后说:“有你在,不精彩也难!”
季昀奕又将童彦婉压倒在床上,疯狂的再要一次。
全身的肌肉,酸痛得好像要从身体上掉下去了,夹过他腰肢的腿,甚至难以再合拢。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月朗星稀。
季昀奕突然把童彦婉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船舱。
“你干什么?”
躺在甲板上,她缩季昀奕的怀里,被子把她和他裹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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