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奕一把抓住童彦婉身上晚礼服的肩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扒了个精光。
疼痛让她全身无力,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流再多的眼泪也是徒劳,根本没办法软化季昀奕坚硬的心。
她哭着喊着,求他放过她,可他充耳不闻。
“我受了伤,很痛,真的很痛,不能做……”被季昀奕推倒在床,童彦婉捂着脸,无助的哭泣。
闻言,季昀奕抓着童彦婉的手似乎轻了一些,可他还是强行拉开了她的衣服。
衣服被拉开的一刹那,拉扯了伤口,童彦婉痛得全身一抖,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死死的捂住脸,为着屈辱的时刻,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一点尊严。
“嗤……”她听到季昀奕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咬着咒骂:“赵桓禹这个混蛋!”
听到他骂赵桓禹,童彦婉再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赵桓禹是混蛋,季昀奕也同样是混蛋,两个男人,让她身体心灵,都受尽了伤。
季昀奕的手指轻柔的拂过童彦婉受伤的部位,很轻很柔,皮肤表层有酥酥麻麻的痒,把她的痛楚,带走了许多。
“季昀奕,求你,别摸了……”
她反手抹去眼泪,睁开眼睛,看着他,神情是那样的专注,聚拢的眉峰,似乎透出了心痛和不忍。
他真的心痛吗?他真的不忍吗?
她是否想太多了。
童彦婉死死盯着天花板,尽量忽略季昀奕的手指带给她的酥麻感,幽幽的说:“其实我这几天不是感冒了,是这伤,到医院缝了三针,然后就一直卧床休息。”
再休息几天,等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带小宇走,远离季昀奕和赵桓禹,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恶魔,都以折磨她为乐。
季昀奕猛的捏着童彦婉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咬着牙,他狠狠的问:“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她确实很后悔,为自己感到羞愧。
三年前看不清季昀奕和赵桓禹的真面目,三年后还是看不清,她这双眼睛长来根本就是摆设,连身边的恶魔也认不出来。
从过去到现在,她似乎就是季昀奕和赵桓禹争夺的战利品,他们要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而是打败对方的胜利感。
很不幸,她成了炮灰,被践踏被折磨,也是活该。
突然间认清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她倍感悲凉。
笑自己三十岁了还这么天真,太容易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在这个不该相信爱情的年纪,却又执着的以为爱情就在眼前。
被爱的感觉,不过是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一朝梦醒,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承认。
鼓起勇气,与季昀奕阴冷的目光对视,童彦婉心痛如绞,低低的问:“你有真心爱过我吗?”
“我有没有真心爱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冷声嗤笑,让她不寒而栗。
“唉……”幽幽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和赵桓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是你的女人,他都要抢……”
“童彦婉,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可笑吗?”
季昀奕铁青着一张脸,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把她下巴的骨头捏碎:“你为什么不说,是你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去勾搭赵桓禹,才惹出这些事端。”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去勾搭过他……”
不白之冤,百口莫辩。
回想当初和赵桓禹的交际,一直是他穷追猛打,而她,始终处于被动的状态,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可他依然不放弃,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本以为他是救她出苦海,却不想,推她入另一个更深的火坑。
离开狮城,离开赵桓禹,离开季昀奕,离开他们的争斗,她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也许,她该带着小宇回到妈妈的身边,在伍叔叔的地盘,应该没人有胆量再肆无忌惮的伤害她。
“几天不见,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了啊!”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季昀奕对童彦婉的恨,也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心底扎了根。
伤害她的时候,才能那么狠,不为她考虑,也没有丝毫的怜惜。
哀,莫大于心死。
童彦婉的解释在季昀奕看来都是掩饰,掩饰她曾经的背叛。 吸气呼气,调整情绪,童彦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对他说:“现在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样子,你如果有兴趣就动作快点儿,完事以后记得送我去医院,如果你没兴趣,就让我走,赵桓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又会怎么虐待我,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弄死我,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童彦婉迫切的希望,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的人和物,已经完全不一样。
季昀奕没再说话,只是拿起被他乱扔在床上的底裤,慢慢的给她穿上,再帮她穿上内……衣,扣上搭扣。
玫红色的晚礼服穿上身,她感觉自己很凄惨。
就算外表再光鲜,也无济于事。
身体和心灵,皆已经残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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