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退坐到广场边的长椅上,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问道:“你知道猫捉了老鼠为什么不马上吃掉吗?”
童彦婉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因为猫要戏弄老鼠,增加成就感?”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要季昀奕死,易如反掌,但如果他死了,我岂不是没得玩儿了,就要他活着,慢慢的折磨他,把我的恨,一点一点的加诸在他的身上。”
赵桓禹咬牙切齿,眼底寒光熠熠,他就是这么的变……态,以折磨人为乐,还在童彦婉的面前炫耀,就怕她不知道,他是个变……态。
“说得还挺轻松,你现在不也找不到季昀奕吗,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容易被打到,就不是我认识的季昀奕了!”
很多时候,季昀奕都很淡薄,他总是抱着一种谦和的态度来对待人和事,金钱地位,似乎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以内,只一心一意,把工作做好。
童彦婉始终不相信季昀奕是见死不救的人,虽然他性格内敛,但绝对不是冷血的人。
毕竟和他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他的。
如果路边有老人家摔倒,他一定会去扶,只是不知,赵桓禹说的见死不救,该从何说起。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如果能把季昀奕拉出来和赵桓禹对质就好了,解开误会,皆大欢喜!
“现在找不到,并不代表以后找不到,只要他出来,我就一定会找到他!”
赵桓禹突然摆摆手:“不说他了,说起来就烦,只说我和你,你难道不希望小宇有个完整的家,有爸爸妈妈,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
“我以前确实是这么想,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你根本不配当小宇的爸爸,你的所作所为,只会对小宇产生不好的影响,要小宇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只能远离你!”
童彦婉坐在赵桓禹旁边的长椅上,苦口婆心的劝解他:“为了小宇好,你就不要再来搀和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就当你从来没有这个儿子,你还会有很多的儿子女儿,他们都会很可爱。”
赵桓禹凄凉的笑笑:“我诚心悔过,你也不接受,不给我机会?”
“抱歉,我不能同意自己再接受你,给你机会!”
童彦婉摇了摇头:“你太可怕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现在也许没事,谁能保证过段时间,你会怎么对待我,我怕了你的,真的,你不要再来找我们。”
有时候晚上做恶梦,还会梦到赵桓禹虐待她和小宇,他撕开了伪善的面具,就像恶魔一般,露出狰狞的獠牙。
“我曾经说过,轻易放弃,不是我赵桓禹的性格,你现在不接受我没关系,我总会有办法让你接受我,一年两年,我都可以等!”
赵桓禹专注的看着童彦婉,让她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太可怕了,心怀执念,总是不肯放弃,她和小宇的未来,果真是一片黑暗。
太阳没有升起,天空中飘起了南方城市少见的雪。
雪花飘落,看着很白很美,掉到地上,顷刻间就变成了一滩水。
童彦婉踩在一片片的水洼上缓慢的朝公交车站走,赵桓禹就跟在她的身后,不疾不徐。
童彦婉和赵桓禹进门,柳月娥特别的开心。
她以为童彦婉和赵桓禹已经冰释前嫌,言归于好了。
很抱歉,又要让母亲失望了。
她终究还是那个任性的丫头,不懂赵桓禹的好,更不懂长辈关切的心。
童彦婉匆匆忙忙的上了楼,还好继父不在家,去公司了,不然他又得训她。
也许他觉得,训她是为我好,让她改掉任性的毛病,可她不能接受他的好意,有些事,她自己知道就行了,说出来他们不相信,还以为她抹黑赵桓禹。
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一个一事无成的失婚女人,谁说的话可信度更高?
童彦婉想,百分之八十的人会选择成功的企业家。
而她这个一事无成的失婚女人,只能被人鄙视,带着有色眼镜,从头看到脚。
赵桓禹跟进了童彦婉和小宇的房间,他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说:“房子有点儿小,还住得惯吗?”
她冷冷的看着他,一边整理书桌一边说:“这房子我住了十几年,当然住得惯!”
才住进来的时候,她确实住不惯,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想爸爸,想她的家。
她自己的家,虽然很小很简陋,但却很温馨。
在家里写作业,她能听出爸爸的自行车声音,知道是他回来了,她便趴在窗户上开心的喊:“爸爸!”
温馨的记忆,永远留在了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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