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荒历2016年3月初3,忌杀生,忌嫁娶。
云荒大陆,大秦国,皇城汴梁城。
皇城,城东刑场上此刻已经绑满了王家之人。
位极人臣的冠军侯王乘风,此刻正跪在刑场的正前方。
曾经北抗蛮夷,南挡吴越,西征六狼山,东扫波斯湾的冠军侯,现在却显得一脸的惨淡和木然。
昔日里的荣光不再,即便是王家之人也受到牵连被全部抓了起来。
王乘风,十六岁官拜冠军侯,他为大秦国开疆裂土,鞠躬尽瘁,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二十一岁的他,却被自己昔日里以兄弟相称的十八皇子,冠以通敌卖国的罪名,连累全族都要被处斩!
这一切,在十八皇子登上皇位之前可并非如此!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是三日前冠军侯凯旋归来之时,一个游方道士在汴梁城门口拦住十万甲士,对冠军侯说的。
然而,时隔三日,冠军侯从一代名将忽然间变为了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
三月初三,圣上亲自行刑,处斩冠军侯全族!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根本没有给人反应的机会。
“冠军侯威名远扬,是我大秦国之栋梁,为何要将他满门抄斩!”围观的人群中一位敬仰冠军侯威名的壮士愤怒的说道,他身旁的伙伴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刘凯威!你不要命了!那也得为妻儿老小想想!天下就你一人知道冠军侯是冤枉的?但是谁人敢忤逆圣上的威严!冠军侯死的冤屈,我们时时祭拜就是,别忘了你家小宝可还是个娃子!”
“这!哎~!”刘凯威听了同伴的话,无奈的握紧了拳头,又撒开了手。有心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却又想要送冠军侯最后一程。在这矛盾心理的作用下,这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十八皇子云逸,也就是现在的大秦国圣上,他此刻亲自坐镇刑场,不亲眼见到王乘风死去,他难以安心!
“时辰已到,即刻行刑!”刑部侍郎亲自宣判。冠军侯看了看左右的王家子弟,除了年仅六岁的妹妹哭泣以外,竟无一人露出悲容。
“爹,娘,孩儿不孝,连累王家满门抄斩,死后孩儿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冠军侯忽然以头抢地,对着同样被绑在一旁的二老磕起了头。他眼中蓄满了泪水,心中却悔恨不已。
“哈哈哈~,我儿不必如此,你令我王家光耀门楣,是我王家的骄傲!”王乘风的父亲慷慨激昂的说道,他并非劝说儿子,而是发自内心的骄傲!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吾儿宽心,生死有命。”母亲一如既往的慈祥,此刻她仍是一脸笑容的看着这个令她骄傲的儿子。
王乘风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他这一刻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尊严,他转身跪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圣上,开口说道:
“圣上隆恩,臣自知死罪。小妹雪儿年幼无知,雪儿自幼就如圣上的亲妹妹,平日里圣上也对雪儿宠爱有加,恳请圣上开恩,饶小妹一命吧,臣死不足惜!拜谢圣恩!”
自己平日里最崇宠爱的小妹,王乘风实在不忍心看她也被处斩,因此这才屈辱的低头求饶。
“王家之人,一个不留!”云逸残忍的看了一眼哭泣的小女孩,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宠爱。
“哥哥、、雪儿、、不愿独活!”小女孩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听得王乘风心中又是一阵心酸。
“斩立决!”云逸伸手甩出一道令牌,刀斧手立刻行刑。
“二哥!我等先走一步了!黄泉路上,兄弟还为你牵马坠镫!”族弟王乘虎大喊一声,这是他最后的话语。
“噗~!噗~!噗~!”
三百余口,人头落地!只留下王乘风一人,看着满地的尸体,他此刻已经无力哽咽,只有泪水充斥在这个昔日里铁打的汉子的眼眶中。
“好走!”王乘风拼尽全力大喊一声,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恨意,为什么昔日里的兄弟都可以肝脑涂地,而这个自己的结拜兄弟十八皇子却如此对他!
“主犯王乘风,斩立决!”一声令下,刀斧手虽然敬仰冠军侯的为人,但是却不得不扬起了手中的鬼首大刀。
“刀下留人!”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彪人马斜刺里急急杀了出来!三千铁骑,铁蹄震天!为首一人正是镇北将军刘宝,人称“刘振北”。
“快看!终于有人要劫法场了!”
“是刘振北!”
“是冠军营的三千铁骑!”
“这下冠军侯有救了!老天开眼啊!”
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都以为冠军侯这次有救了,因为来人可是王乘风的左膀右臂,刘振北!而这支队伍更是威震天下的冠军营!
“哎,徒增伤亡而已!”刘凯威的同伴摇头叹道,这一身文士打扮的人,似乎一直都十分的冷静。
王乘风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他不喜反怒,高声破口大骂道:“刘宝你个混蛋!城中埋伏了二十万天机羽士!你为什么要带弟兄们前来送死!”
就在这三千铁骑踏马而来之时,无数羽箭“嗖嗖嗖”的铺天盖地而来。
“盾!”刘宝大吼一声,三千甲士瞬间高举盾牌,动作整齐划一,左右相互护持,竟是显得纹丝不露!
然而那些羽箭又岂是一般的箭矢,天机箭又称破甲箭,裂盾箭。
天机箭瞬间将身穿铁甲的三千铁血将士射杀当场!
刘宝自然被重点照顾,他身上的羽箭足有百十,但是他却凭借一口血气,一直冲到了冠军侯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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