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的一身红气已经淡了不少,他的身后是一颗大树,刚才的一阵打斗,已经把他逼到了角落里,让他无法再退,也正是因此,严世藩才在这种时候使出终极魔功里的致命杀招,魔影三连杀,三个残影靠着不可思议的快速身法幻出,而他的真身不知道是哪一个。逼着李沧行硬碰硬地回击,一旦打击的目标有误,那几乎可以肯定是要完蛋了!
李沧行钢牙一咬,周身红气一阵暴起。他的两只脚牢牢地立在了原地,原本如女子般灵动的身形也就此收住不动,左手泛起一阵金光,向外划出一个半弧,内收,再猛地击出。一个金色的龙头奔向了严世藩在三丈之外,左边的幻影,暴龙之悔,瞬间做出如此高暴发的打击,当世不作第二人想!
严世藩在左边的那张狞笑着的肥脸,被金龙狠狠地啃上,瞬间被撕扯地灰飞烟灭,众人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假的啊。
可是严世藩中央和右边的两个影子,正在飞速地接近,离李沧行已经不到两丈了,李沧行一声低吼,右手别离剑一抖,十七道寒光脱颖而出,就在这一眨眼的时间,他一剑刺出十七道剑气,紫气东来,这正是紫剑中的最后一招,瞬间就把右边的严世藩的影子笼罩在了一片剑影之中。
严世藩的右边影子就象水中的人影一样,被这凌厉的剑气刺得四分五裂,就在这道鬼影消散的同时,他的那张肥脸上还挂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沐兰湘猛地一拍手:“好样的!中间才是真的!”
屈彩凤的面沉如水:“不到半丈了,沧行已经连续打出两记暴击,中间这个真身,他又如何能应对?”
李沧行的眼中突然血红一片,周身的红气一阵暴涨,他在原地突然迅速地左手划过剑身,而刚刚打出紫气东来,剑身变得一片黯淡的别离剑,一下子又变得红得耀目,剑身上的暗绿色符文如同在铁水中翻滚的活字模具,泛出一阵恐怖的光芒,似乎人们能听到一个凄厉女人的呼啸与咆哮。
中路的严世藩手中两只日月精轮,已经幻出无边的黑气,冲到了李沧行面前不足一惊的地方,日月精轮在高速旋转的过程中,轮边上的锯齿,一闪一闪的寒光清晰可见,散发着阴冷而死记的光芒,而这阵子刺骨的寒意,让十丈之外的众多高手们都牙关打起了冷战,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心思:这一下天崩地裂的撞击,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李沧行的嘴角边突然勾起了一丝自信的微笑,这让已经紧张地说不出话,浑身都在微微发抖的沐兰湘,突然心里有了底,而那紧蹙的眉头也一下子松了开来,从小到大,每次大师兄浮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已经成竹在胸,需要开始反击了!
李沧行的别离剑开始运转,火风划过了天际,一阵阵灼热从他的剑身暴出,严世藩那狰狞而邪恶的肥脸,配合着两只黑气弥漫的日月精轮,在他的瞳孔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而轮身上锯齿的寒光,如是恶虎嘴里那森森的獠牙,即将把他整个人生吞活剥!
沐兰湘急道:“师兄,快用两仪方圆,左手顶住剑身,运气暴顶,击退严贼!”
屈彩凤微微一笑:“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果然,李沧行象是听到了沐兰湘的话,右腿向后划出半步,呈弓步,左腿微屈,放低重心,而左手的三根手指顶住了剑身,这根通红的灼热火条,就成了横在他和严世藩之间的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配合着已经聚成火红一团的真气,势要牢牢地挡住严世藩这一招势如雷霆般的攻击!
严世藩的那张脸,开始扭曲,开始变形,开始参李沧行斩龙刀上喷出的烈焰之下,碎成一块一块的,沐兰湘和屈彩凤的脸色双双变得煞白,脱口而出:“不好,上当了!”
严世藩邪恶的肥脸,连同他那庸肿的身躯,重重地撞上了别离剑,他的身体,他的脸,都被烧得瞬间熔化了起来,而脸上那得意洋洋的坏笑,却成了这个幻影在人世间最后留下的一点东西,留在了每个观战者的记忆里。
一道天崩地裂般地闷响,从地底传出,李沧行的左右脚之间的地面上,两道黑气弥漫的日月精轮,破土而出,沐兰湘和屈彩凤已经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即使是大罗金仙,也不可能挡住严世藩这一下真身的全力暴击。
严世藩那肥大的身体也从地里,象只巨大的胡罗卜似地破土涌出,他的头上顶着泥土,甚至还有两只蚯蚓,而两只日月精轮,已经分头斩向了李沧行的左右双腿,他的一只右手,又肥又短的手指勾成了鹰爪状,就在这一瞬间变换了二十七种顶尖的擒拿手法,目标直指李沧行的脖子,而左手连点,招招不离李沧行身上的要穴,他的用意已经非常明显了:先断腿,再点穴,最后擒拿,以李沧行的命,作为自己脱身的最后砝码!
沐兰湘悲嘶一声“师兄”,嘴角边突然流出一抹鲜血,眼前一黑,身子就向后倒去,耳边却只传来严世藩得意的狞笑声:“受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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