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如的脸上,也是两行清泪流淌,被楚天舒相救之后,二人相处十余年,早已经情同父女,虽然楚天舒对她也颇多利用,但毕竟也象半个慈父一样,支撑起了谢婉如人生最黑暗的那段时光,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亲耳听到楚天舒的死讯,又怎么能不让她肝肠寸断,泪湿春衫呢!
但谢婉如意识到现在自己毕竟代表了整个洞庭帮,而且楚天舒在出战前曾有言在先,取他面具者,即是承他衣钵之人,可以执掌洞庭帮,以他的绝代功力,如果是死敌取了他的性命,就是临死的一击,也可以震碎脸上的青铜面具,不至于让仇家取得,现在李沧行手上拿着这面具,显然是楚天舒心甘情愿地给他此物,其中必有隐情。
谢婉如咬了咬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沉声道:“李会长,老帮主的面具在你手,请你念在与我家帮主相识多年的份上,说说他是怎么死的,我洞庭帮上下,无论以后会如何行动,都会感念你的这份恩情。”
李沧行点了点头 ,环顾四周,说道:“我到地下的时候,楚帮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之所以不肯上到地面与我作战,是因为他被宗主所欺骗,服下了金蚕蛊,成为宿主,在获得了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伤害了自己的身体,甚至,可以说变得模样很可怕。”
此言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四大剑婢里的夏姬厉声道:“李沧行,休得胡言,我家主人不在了,你就这样侮辱他的名声,以为他不会起来和你对质是吗?我家主人是顶天立地的大侠,又怎么会服下金蚕蛊,走那邪门歪道!”
李沧行摇了摇头:“天蚕剑法本就是邪门剑法,也是楚前辈练的,夏姑娘难道也要否认这点吗?”
夏姬的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反驳。
李沧行叹了口气:“宗主其人,心肠狠毒,所有的事情。从落月峡之战开始,就是他的一手策划,他指使了自己的盟友,黄山三清观的教主云涯子,伪装成华山派前辈名宿云飞扬。四处串联,促成了正道联军进攻黑木崖 的大战,却又暗助魔教冷天雄设下埋伏,并且诱使巫山派屈彩凤,让她以为师报仇的名义,率领人马断了当时正道联军的后路。”
“落月峡一战,正道联军几乎全军覆没,精英名宿十损七八,衡山派灭亡,华山派也是几乎不保。包括峨眉和武当在内,多年都无法恢复元气,这就给了魔教扩张的空间,让其可以大举进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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