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冷笑一声:“从你第一次腹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你骂我可以,辱及我师妹,就别怪我无情!”他的眼中突然红芒一闪,右手一抬,一道狼形战气奔涌而出,几乎只一瞬间,就击中了那汉子的脑袋,顿时把他的人头打得跟一个开裂的西瓜一样,四分五裂,白色的脑浆与鲜红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染得周围的几十名坐地治疗的武林人士们身上到处都是。
智嗔大师摇了摇头,高喧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天狼,你果然已经心性大变,成为魔物了,看起来,你已经不可救药,连我们出家之人,也饶你不得!”
天狼放声大笑:“够了,智嗔,收起你们的这套虚伪吧,此人用腹语之术辱及我师妹,搬弄是非,我当然不能留他性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这人是你们少林的俗家弟子,豫西伏牛山的白蛇郎君刘君恺吧。”
智嗔大师冷冷地说道:“刘施主二十多年前就艺成下山,虽出身我少林,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这回我们也没有邀请刘施主上山,是他自己来的。就算他言行有些失当之处,也不至于出手就杀吧。”
这白蛇郎君在江湖上一向是绿林中人,为人亦正亦邪,名声并不算好,是以少林寺也尽量避免与其有什么瓜葛,但今天天狼主动提出,智嗔大师也只能如此应对,这说话的滴水不漏之处,可见一斑。
天狼冷笑道:“怪不得少林可以领袖群雄这么多年,智嗔大师果然是好口才,不过我现在没有兴趣跟你们说这些,今天我天狼孤身来此,就是问你们一句话,是想要做我的敌人,还是站在我这一边?”
此话一出,更是底下一片怒骂之声:“天狼,你昏了头吧,就你一个人,还想对付我们整个正道武林?”
“就算你武功盖世,我们正道侠士也无所畏惧,大家一起上,累也把你累死。”
“天狼,识相的赶紧跪地求饶,也许我们会念及你曾经出身武当,废了你的武功,留你一条性命!”
“大家不要跟他多费口舌,我看他多半是想耍什么阴谋诡计!”
天狼抱臂而立,山风吹拂着他的一头乱发,也把他那大红的披风,还有头顶到背心中的那道鬃毛高高扬起,潇洒绝世,他横眉冷对这万夫所指,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智嗔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重复第二遍,智嗔,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不要逼我出手!”
智嗔的脸上肌肉在微微地跳着,天狼那无形的压力,隔着这十丈的距离,向他重重地压过来,甚至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种压迫力,是他自幼上少林学艺以来从未有过的,甚至从小犯了戒律,被罚在达摩祖师面前抄经文时,半夜面对祖师爷和金刚象,也没有这样的恐惧过,不知不觉之中,冷汗已经在背上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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