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光道长二话不说,提起何娥华的胳膊,一下子就跳到了耿少南的身边,把何娥华往耿少南的怀里一送,大叫道:“千岁,快走啊!”
耿少南如梦初醒,狠狠地瞪了徐林宗一眼,转身就跑,六七个武当弟子提剑想要上来阻挡,澄光道长和凤舞四掌连挥,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倒在地,而就在他们离去的背后,大树之上,二十多个黑影杀手纷纷落下,澄光道长头也不回地叫道:“给我挡住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追上来!”
耿少南紧紧地抱着何娥华,在这一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从小到大成长的武当,早已经是他心中的家,可是现在的自己,就如同一个给赶出家门的逆子,天下之大,茫茫间不知道哪里才是归处,这一刻,所有的帝王雄心,豪情壮志,都已经不复存在,只有怀里这个熟睡的女人,那淡淡的兰花幽香还在不停地钻进他的鼻子里,提醒他,哪怕全世界不再为我所有,起码妻儿还是最后的港湾,是他最后不能失去的东西。
匆匆赶了十余里路后,走到了一处乱坟岗,澄光道长咬了咬牙,说道:“千岁,这样走不是办法,迟早会给追上的,你先走,我留下来抵挡追兵。”
耿少南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一路上,他甚至都来不及细想师父是怎么会落入敌手的,现在他渐渐地明白了过来,澄光道长一定是违背了自己的命令,自作主张地去刺杀黑石,才会给早已经恢复了的黑石道长和徐林宗反制的,他们早就布下了陷阱,专门等着自己跳,可叹自己还是棋差一招,终归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不,师父,我绝不能把你一个人给留下,你和凤舞带着师妹先走,我留下来抵挡他们。”
澄光道长的眼中泪光闪闪,说道:“千岁,这次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听你的话,自作聪明地去刺杀黑石,这才会有现在这样,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现在只有留下来抵挡追兵,才能为自己的愚蠢来赎罪,千岁,不要多说了,你刚刚用了那一招,内力消耗得太厉害,你看你现在抱着何娥华都这样气喘不已,怎么能再留下来战斗,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去死,只有你不可以。”
耿少南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他甚至没办法去擦眼泪,他一边哭,一边大声道:“不,师父,别多说了,一起走,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对我来说,你就象是父亲,我怎么能,怎么能把你留下!”
澄光道长突然跪了下来,他抽出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须发皆张:“耿少南,我把你从小养大,二十多年忍辱负重,就是为了让你这样无谓地牺牲吗?我早就说过,通往皇位的道路,会由白骨与尸体铸就,你再不走的话,我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凤舞,快去通知陆炳过来接应,替我照顾好千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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