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打斗中,屈彩凤的脚下连踏迷踪步,向后出六七个身形,但凤舞的蓝光剑却如附骨之蛆,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剑影如山,离自己的要害处始终也就半尺距离,不管自己如何变化身形,都无法摆脱她的追击,屈彩凤的心中一动,几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天狼鬼形袭!”
只是现在的情况如电光火石,由不得屈彩凤细想,后退的过程中脑后突然劲风横扫,一听这风声就知道是桑连朋趁着自己被凤舞所迫,趁机从后面偷袭,屈彩凤突然计上心来,脚下迷踪一动,整个人歪歪扭扭地,如同喝高了的醉鬼似的,一团烂泥搬地撞到了桑连朋的怀中。
屈彩凤的手肘和左手的骈指却是连连戳中了桑连朋胸前的几个要穴,饶是这巨人如铁塔一般,也无法防住屈彩凤的这几下攻击,手中的判官笔再也拿不住,“当”地一下落到了地上,人也被屈彩凤完全制住,揽着他的腰一转,就向身前紧追不舍的凤舞推去。
屈彩凤闪到了桑连朋的身后,暗舒一口气,心道这凤舞武功虽高,但总不可能杀锦衣卫的龙组高手来继续追击自己,此贼剑术精妙,内力也远远强过其他人,但如果只有第七层的天狼刀法,比自己仍有差距,所仗者无非是自己刚才暴气一击,内力损失过大,一时无法恢复罢了,只要自己缓过这口气,随便在地上捡起一样兵器,哪怕是这桑连朋的判官笔,也能胜她。
正在屈彩凤的脑子里飞快旋转的当口,眼前那山一样宽阔的桑连朋却突然炸裂了开来,透过他那一下子因为炸裂而飞得满天都是的内脏,凤舞手中的那柄闪着红芒的蓝光剑一下子划破了屈彩凤的左臂,而血,则顺着屈彩凤那右臂汨汨地流出。
屈彩凤这一下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万万没想到印象中一向宽厚温和的耿少南竟然真的如此狠辣,直接把这桑连朋分了尸后继续追杀自己,这下自己身陷死角,再也无处闪避,而那柄短剑刺中自己左臂后,在空中稍一回转,就直冲自己的心窝子捅来,这一次可是无法再用手抓长剑或者是运功抵御的办法来抗衡了。
屈彩凤的双足发力一震,整个人向着后方飘去,而弃了双刀,双掌连环向前击出,这一下她的功力涨到了十成,只希望能用空中以掌击剑的形式能把这要命的快剑缓得一缓。
凤舞的虎目中突然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她的剑突然变刺为削,隔空斩出一道强烈的剑气,与屈彩凤击出的粉色掌风相遇,“呯”地一声,屈彩凤的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这下上了这小妮子的当了,再想在空中变换身形已来不及,被这股大力生生地顶出几步,落到了地上。
失去了机动性的屈彩凤,一旦落地,就更加被动了,浑身上下都尽是浴着桑连朋血肉的凤舞,直攻而上,蓝光剑上,尽是血滴,盈满了整个血槽,而灼热的战气,把这些血滴直接蒸发,变成一股腥臭难闻的血雾,混合着那灼热的天狼战气,几乎要把屈彩凤都给围住。
这会儿失了两把双刀的屈彩凤,只能用一对肉掌相抗,但功力又没到那种可以空手硬接刀剑的地步,根本不敢与之正面相格,而且一口气始终接不少,刚刚运了不到半个周天的战气,就被迫攻出,以迟滞凤舞的追击,四十多招下来,她已经是娇喘如牛,香汗漂流,连手中的招数,也渐渐地凝滞和缓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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