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称我韩三小姐了?这么生份干嘛?都说了叫我润秀就可以了。”
靳长宁想了想,觉得那么叫,太亲呢了,但是叫韩三小姐,人家又不乐意。
“好,那我就叫你润秀了……润秀,你怎么出来了?”
他还是这么叫了,细想想,也就一个名字,随便叫着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里头有点闷。我出来走走。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我扶你回房去睡吧……酒宴也闹腾得差不多了。新郎倌都已经抱着新娘子撤了……”
韩润秀发现靳长宁的脸色不是很好。
吐酒最伤身。
她有点心疼他!
为了替姐夫挡酒,把命都豁出去了。
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是好啊!
“嗯,靳哥就怕累到了嫂子。”
靳长宁笑笑,靠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窗外头的星星。
一颗一颗一闪一闪的。
明明就近在眼前,似乎可以唾手而得,可举手欲摘,那却是遥不可及的距离。
就像璟欢。
从小到大,一直养在他的生活里,只要他愿意,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和她有所接触。
但,想要真正拥有……
呵,这遥远的距离,他该如何跨越?
“对啊,我姐,真是好福气。”
韩润秀轻轻一叹:
“这一场婚姻,全
是我姐夫策划的。宠老婆不是没见过,就是没见这么宠的。”
“苏锦这一生,历经坎坷。如果是我,我更会向往你那样一种从小到大被人宠着护着长成的幸福人生。苏锦这几年熬的不容易。换作别人,早放弃了……”
靳长宁贴着墙壁,语气带着敬重:
“也幸好她从来不言放弃,才能和恒远终成佳偶。他们这个婚,结得真是不容易。”
而他,亲眼见证了这一切,越发替他们觉得艰难。
所幸,一切付出,终有收获。也算可喜可贺。
“靳长宁,你有喜欢的人吗?”
韩润秀突然转了话题,问得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姐夫是因为爱姐姐太深太深,才在姐姐失踪期间一直没有另结新欢。你呢,你为什么一直单身?你心里的那个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她很直率的问出了口。
靳长宁转头,只见韩润秀婷婷玉立的正盯着他。
这种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孩,非常的有气质,落落大方,那双眼睛大大的,被灯光那么一折射,还真是明艳动人。
他不知名状的笑了笑,转开头,没接话,只说:
“润秀,回房歇着去吧!我也该回去歇着了!”
转身,他扶着墙,想去阳台吹吹海风。
“不回。”
韩润秀快如闪电的闪到了他的面前,用一双热情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
“我喜欢你。靳恒远,我表现的都这么明显了,我不认为你这么聪明,会看不出来。”
“……”
靳长宁的头皮一下发麻了。
他啊,最怕的就是处理男女关系。
明明他从来没去招惹谁,可是,那些女人,就是一个个的来招惹他。
真是叫人头疼的要命。
“靳长宁,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和你说?”
韩润秀脆生生的逼问着,一副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我就绝不罢休的样子。
靳长宁轻轻的叹了一声,点下了头:
“嗯,听到了。”
“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润秀的语气还是很紧张的。
这是她第一次向自己喜欢的男人表达爱慕之情。
靳长宁把头抵着墙。
头疼极了!
唉,要怎么回答,才不至于伤了她呢?
他想了好一会儿,方转过了头:
“韩润秀,人与人之间,有时,真的需要靠缘份。不是说认得了,就能喜欢上。也不是说你喜欢上了她(他),她(他)就一定会喜欢你。可一旦喜欢上了,你想将她从你心里拔掉,却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话让她脸色一下发白。
“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她是谁?为什么不喜欢你?”
她也是个明白人,立刻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失望之余,却愤愤的为他抱打不平起来。
靳长宁不觉一笑,觉得这姑娘真心善良:
“喜不喜欢这种事,没有为什么这么一种说法。第一眼看顺眼了,那就是一辈子。就像靳哥,一眼订终生。”
韩润秀顿时沉默了,在阵阵海风吹拂过的走道上,两个人在那边静静的站着。
好一会儿后,她才低低的问了一句:
“那你要怎么才会对她死心?”
这一问,问得他好生苦涩。
他这边盼的是将来可以长相厮守,而她盼的是他能早点死心。
不过,他没怪责,想了好一会儿,才接上了这么一句话:
“若有一天,她嫁给了别人,生儿育女,过得幸福了,也许我会死心。”
“好,那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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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爽快的五个字,让靳长宁呆了又呆,连忙道:
“润秀……你……”
“你不用劝我……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靳长宁:“……”
韩润秀则眯眯一笑:“我愿意做你的备胎。”
这姑娘,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来吧,我扶你回房歇着去……”
“不用!我能走!”
靳长宁放开了墙,想证明自己还行,脚一软,就要倒地,韩润秀忙去扶:
“事实证明,你就是醉了。别逞能。我扶你,不要钱的!友谊万岁。在你没接受我做你女朋友之前,我可以是你单纯的朋友。”
她俏皮了一句。
靳长宁看在眼,弯弯的笑了。
好吧!
友谊万岁。
他没再推开,任由她扶着回去。
只是,令他料想不到的是,刚刚发生的这些,竟全落在了萧璟欢眼里。
与此同时,离婚的想法,在萧璟欢心里瞬间就形成了——题外话——还有一更。求月票,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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