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郦洛在睡。
燕不悔接到了一条短信偿。
“方便吗?想和你谈谈。宁。撄”
他看了一眼床上面色苍白的妻子,悄悄走了出去,掩上了门。
燕不悔一离开,郦洛就睁开了眼,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手狠狠的纠着小腹。
一个小生命,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这几年,她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心冷。
她看过很多次妇科。
医生说,她很难怀,因为出过事故。
现在又小产了。
她的孩子没了。
这是谁害的?
她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一想到以后她都有可能不能生了——至少这几年里,肯定不能再怀孩子,以后,能不能怀上,那还是未知数,这让她如何不恨?
她沉沉的揪着被单,心头压抑极了。
门外头,隐隐有说话声传进来,也不知燕不悔这是在给谁电话。
没一会儿,他进来了,她转过了头。
“这么晚了,你打给谁?”
她轻轻问。
燕不悔走到床边,目光深深的瞅着,不答,只问:
“是不是这样的?”
“什么?”
“你把萧璟欢从床上拉下来,往楼下赶,后来,推了个空,才滚下来的……萧璟欢没有推你……是这样的吗?”
这话一出,郦洛脸色越发白了,心下一下明白了:
“是宁大哥打来的?”
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整个人蹭得就坐了起来,一团愤怒的红晕,在她脸上飙了起来:
“他就那么相信那个女人说的?
“我就不明白,那样一个肮脏的女人,他怎么就那么信她,那么捧着她?
“燕哥,你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她还有什么好?”
她越说越尖厉。
“洛儿,我只问,是你先去招惹她的,还是她来招惹你的。”
燕不悔神情很严厉。
这种严厉,绝对是少见的,她的心很受伤。
“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失去了孩子。燕哥,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至于会失去孩子吗?”
她大叫,一想到之前摸到的满手的血,她就想尖叫,偏偏自己最心爱的人还要这样来责怪自己。
燕不悔见她情绪大坏起来,忙抱住了她,低低道:
“好,不问了,不问了……你冷静……”
这样的她,是他很少见的。
上一次流产时,她就很难过。这一次,越发难受了。
至于原因,有两个,流产只是其中一个。
此时此刻,她人在他怀里,身却在颤。
她冷静不了,哭着叫着:“燕哥,我不觉得我做错了,那个家,她不配进去。她不配……”
燕不悔幽幽了叹一声,这句话等于默认了她的确是自己滚下来的。
他不想责怪,只轻轻的拍着她的肩,直到她情绪缓和了,才扶正了她,深深睇着,想和她讲道理:
“洛儿,你不该对她这么反感的。平心而论,萧璟欢一点也不差。和长宁,很相配。”
听得这话,郦洛顿时瞪大了眼,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叫了起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们怎么相配了?那个萧璟欢除会欺负宁大哥,给宁大哥惹麻烦之外,她还能干什么?她除了出身好,身上其他方面,没半点是配得上宁大哥的。”
“洛儿,她是一个非常出色的解剖师。”
燕不悔冷静提醒:
“萧璟欢曾帮着破了好几出大案。她并非一无是处。相反,她很出色。”
绝对的出色。
“那又怎样?在我看来,她就是个麻烦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