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本想让TE的技术人员帮忙查一下监控系统,但TE人员告诉他们,他们一直都处于被监视之中,每多侵入国内的监控系统一次,宗岩的人身安全就危险一分。
我听得冷汗连连,上次我被关余涛抓到那片森林里时,宗岩又动用了TE的技术人员,这么说,他现在的人身自由很可能更加受限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男人,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曼儿姐,你之前说你去郊区找周欣悦?找到了吗?”
容曼儿丝毫没有怀疑,欣慰地点了头:“找到了,她家里欠下很多债,正在一个农村里躲着呢。她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不愿意见人。”
“在哪个村子?”我丝毫没有避讳我对这件事的关注,容曼儿狐疑地看向我,犹犹豫豫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尽量和缓地说道:“我想见见她,我跟她有一笔恩怨需要处理。”
“小檬,你别这么笑,看着很吓人的。”容曼儿娇滴滴地出了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露出了什么样的神情,怔忡地摸了下自己的脸,无力地点了下头。
容曼儿这才小声地询问我:“什么恩怨,能跟我说说吗?”
“私人恩怨,曼儿姐,你就别问了。你放心,我不会带他们家的债主过去,如果不了结这笔恩怨,她以后的长期敌人还得多我一个。”
容曼儿还是拿不定主意,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她终究还是点了头,跟我说了详细的地址。
吃完午饭后,我把唐乔父母劝得睡下后接到了宗岩的电话。
宗岩问我在哪儿,当他得知容曼儿跟我一起在唐乔父母家时,他露出了跟我一样的疑惑:“曼儿怎么会在唐乔父母家?”
“啊?你要来接我啊?好,那我等你。”我没有回答宗岩的话,故意演戏说了这么一段话,我发现容曼儿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她是真的已经失忆,我不想再试探,渐渐放下了仅有的那点戒心。
容曼儿在宗岩赶来之前先行离开,我安慰了唐乔父母一会儿后也出了门。
等宗岩过来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心底仿佛问自己,容曼儿是不是已经变好了?跟她的那些恩怨要不要放下?包括她差点摔了安安的事情,包括她掐过安安扎过安安的事情?
“嘟嘟!”宗岩的车在我身边停下,他鸣了两下喇叭,将我的魂拉了回来,“出什么事了?在电话里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宗岩,你说容曼儿失忆后会不会真的性情大变,连心地都变好?”
宗岩垂下眼睑,手指头有意无意地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关于这件事,我咨询过国内外很多专家。国内外都有过脑震荡后失忆的例子,也出现过性情大变的人。不过这些例子毕竟是少数,一百个人里都未必出现一个,大多数人过一段时间会记忆以前的事情。”
“想起以前的事情吗?”想到中午跟容曼儿相处的情景,我的内心挣扎了会儿。
我得想个办法,在她变成以前的容曼儿之前,解决掉这个后顾之忧。
当然,这个“解决”,不是残害别人性命那种解决。
坐上副驾驶位后,我直接导航到容曼儿给我提供的地址:“你下午有急事要忙吗?没有的话跟我一起去这个地方,周欣悦就在这里。”
宗岩挑着眉头投来意味不明的一瞥:“我也在找她,有些事要问问。”
我没心情跟宗岩继续聊下去,周欣悦这个人不仅跟容曼儿有来往,跟朱群甚至关余涛都有来往,她知道的秘密一定不少。
我们找到容曼儿提供的地址时,那户人家大门紧闭。
宗岩敲了一两分钟的门都没人开门,宗岩准备跟隔壁邻居问问情况,我则打算去窗子边看看里面的情形。
我怀疑周欣悦就在里面藏着,可能只是不想或者不敢见人。
我绕到东边的一扇窗户边,窗子上有防盗的贴条,不过窗户是打开的。
我走过去往里看了两眼,发现这扇窗子正好是一个房间的窗子。我刚想看看有没有周欣悦的身影,眼前忽然有个影子晃了过去。
心头“咯噔”了下,我找寻着影子看去,等看清楚后,吓得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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