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曼儿假装听不懂我的话,睁着无辜的眼睛说了句:“听不懂你的话,我当然回家来了,医生让我出院的。”
她的头发已经从原先干练的短发变长,微风一吹,漾起莫名的风情,她的长相再平添几分温婉,真的很耐看。
我笑了,因为有录音笔在,所以我想方设法开始诱导她说一些跟平时表现不一样的话。
我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听说你离婚了。闪婚闪离,真是有魄力。”
“小檬,你是过来刺激我的对吗?”她又开始演戏了,装作一脸凄楚的样子开始唉声叹气。
我看得头疼,回头看了一眼后,故作苦涩地笑了:“刺激你?宗岩知道你们离婚后,第一反应就是窦天泽会回头来追我,我们昨晚吵了一架,吵着吵着他竟然提起了他爸的死。呵呵,曼儿姐,这都是拜你所赐,我现在甚至怀疑宗岩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
容曼儿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笑,刚才那种小白兔似的无辜渐渐被阴凉的表情取代。
我再接再厉,继续扯了个苦笑:“你知道我跟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辛苦吗?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曼儿姐,你又漂亮又有钱,本来可以过得很幸福……”
“对,没有你,我跟阿岩确实会很幸福!我跟他都已经订婚了,快要结婚了你知道吗?”容曼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瞪着眼看我,露出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下去的表情。
“你果然还在肖想宗岩,可他根本不爱你!”
容曼儿好像听到了笑话,摘下墨镜仰头就笑:“可我爱他,我想要他!我想得到的,必须要得到!”
她的话听得我骨子里生寒,你们看不到她的眼神有多狰狞。对,只有眼神狰狞!她脸上依旧有笑容,可眼神却特别吓人。
“宗岩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你就不能尊重他的意愿吗?”
容曼儿忽然捏住了我的脸,趾高气扬地凑近了几分。
我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莫名觉得鼻子发痒,张嘴就打了个喷嚏,自然而然把口水喷到了她脸上。
容曼儿嫌弃地松开手,擦了下脸后才说道:“有哪里不一样?男人都一个样,少给你男人脸上贴金。”
看得出来,她现在对宗岩已经带上怨气了,毕竟以前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我觉得好笑,冷眼瞧了她一会儿。
她着恼地皱起眉,彻底没了耐性:“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清高个什么劲儿?明里跟阿岩出双入对,背地里跟窦天泽暧昧不清,说到底就是个婊子!”
我的血液顿时上涌,张口就想跟她开撕,可想到口袋里的录音笔,我就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我的目的是套出她害死宗老爷子的话,一旦开撕,我会被愤怒左右,到时候会彻底忘记目的。
所以我深吸了几口气后,阴阳怪气地笑了几声:“别用那两个没品的字眼来骂人,到底是谁浪荡,大家心里都清楚。”
“你什么意思?”
“你的干爹,你在窦天泽之前的前夫……非要我说得很明确吗?”我忽然觉得应该把容曼儿的情绪完全调动出来,等她气到一定程度才会控制不住脾气,到时候我再提起宗老爷子,她或许就能说出实话。
可是容曼儿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狠狠地愣住了,脸色忽白忽青,最后失了魂似的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过干爹?宗岩都不清楚这件事……他骗我的?他是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若想忍不住,除非己莫为。容曼儿,我并不想拿你的过去来刺激你,是你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底线。”
容曼儿忽然疯了似的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抬手就抽了我一耳光:“你知道什么?说得好像你没有过不堪的过去似的!你懂什么!我早就遇到阿岩了,凭什么他要被你抢走!他应该属于我!”
“你松手,疼!”我的头发被她扯得生疼,整片头皮都发麻,疼得我直抽气。
容曼儿却好像压根听不到,加大了揪我头发的力道,另外一只手还不由分手往我脸上招呼。我被她揪得弯腰低头往她手边凑好减轻疼痛,压根没机会反抗。
眼看再这么下去只有吃亏的份,我恼怒之下张嘴就吼:“你害死了宗岩他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宗老爷子怎么死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揪着我头发的手忽然顿住,容曼儿似乎有些害怕,紧接着下手更重了,一边打一边骂:“是你把他气死的,现在想诬陷我?”
“呵,你可以不承认,就算你把我诬赖成凶手又怎样?宗岩不还是跟我在一起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我一定会找证据,证明你才是害死宗老爷子的凶手!”
我头皮都快被她揪下来了,痛得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目的给说了出来。
容曼儿早就红了眼,哪里还有半点风度。我的话好像戳到了她的痛处,她忽然用尽力气拽了一把我的头发,我痛不过,本能地顺着力道的方向前进,结果左脚绊右脚摔趴在地上。
容曼儿似乎也打累了,这才松开手,气喘吁吁地冷笑着:“他早就认定是你害死了他爸,你能找出什么证据?病房里没监控,老头断了气后我就离开了病房,再回去时你正在病房里吃东西。呵,你也真是心大,你陷害你这种蠢货,陷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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