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服务生走了过去,有礼貌地说:“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三层格斗馆有人包场了,请你”
啊!
他话没有说完,就陡然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声。
林湘筠的脸色立即变了,就在电光石火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看见金链子男人陡然出手,鹤嘴犹如钢刀,闪电一般在服务生的胸膛上啄了一下。
她甚至能看见服务生的胸膛,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塌陷下去,嘴中因为气压,喷出鲜红的血雾,染红了胸前的白衬衫,尸体滚落在地板上。
“有敌情!”
她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金链子男人的身边,但是就在此时,侧面传来一声极为猛恶的风声,而且快得惊人,尖锐的风声顷刻之间就到了林湘筠左面太阳穴。
与此同时,右面霹雳一声巨响,有人的拳头打爆了空气,犹如闷雷似的,直接砸向她的左肋腋下。
林湘筠知道不好,霍地一个风点头,避开了左面的尖锐物,只觉得耳朵一疼,一缕秀发冉冉飘落,在她的头发落地的时候,她已经快速转身,一记三皇炮锤,和右面的拳头碰在一起。
砰!
空气之中,犹如炸响了一个大号的鞭炮,林湘筠只觉得一股大力汹涌涌来,一个筋斗倒翻出去,刚好落在擂台的绳缆上,晃荡不已的绳缆,立即稳如磐石,托住她的身子,轻盈得仿佛一只点水的蜻蜓。
她的对面,金链子男人已经站了起来,狞笑着看着林湘筠,因为喝了不少啤酒,高高隆起的肚皮不停地晃悠着:“臭警/察,截了我们的货不说,还杀了老四,你以为我们会放过你吗?”
金链子男人的身后,五个穿着运动服的匪徒,手中已经多了长短不一的手枪和长枪,将酒吧之中二十多个刑警牢牢控制,而刘猛则晕死在地板上,轮椅翻转在他的身旁,胶皮轮子兀自缓缓转动着。
“你们是上个星期那伙毒贩,还敢来找死?”
林湘筠看着金链子男人左边那个高鼻深目的白种人,顷刻之间已经认出了这个用匕首的好手,刚才他的一刀,差点刺进自己的太阳穴。
也是这个白种人,上个星期突然暴起,被他连杀两名刑警,最后还劫持了另外一个刑警。
这个残忍的家伙,林湘筠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的身子躲在刑警的身后,上车逃逸的那一瞬间,他手中带锯齿的刀锋,极其残忍又极其缓慢地一抹而过。
汽车犹如一道怒射的箭向远方狂飙而去,只留下警察的尸体,颓然倒地。
年轻警察咽喉的鲜血,好像喷泉似的,成放射性向外喷射,他年轻的脸扭曲着,两只手捂住地扼住自己的咽喉,身子抽搐,眼睛无助地看着自己上方的天空,开始翻白。
这个被虐杀的警察,刚刚进刑警队五天,一直到现在,林湘筠还记得他来办公室报道时候,骄傲又腼腆的样子。
八天前的一幕,此刻好像放电影似的,在林湘筠眼前浮现,她的怒火好像地底的岩浆,在胸口沉闷地滚动:“你们不是本地人?”
“我们是天行者我们是神,你们敢招惹神,就要遭受神罚。”
这一次说话的,是金链子胖子右面的男人,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比寻常人的拳头,要大一倍以上,浑身骨瘦如柴,但是骨骼奇大,一身筋肉犹如钢丝一般,显得无比精悍凶猛。
“哼,你们也配称天行者?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林湘筠看了距离擂台十二米的储物柜一眼,心中暗暗后悔,为了方便训练,警队的衣物和随身东西包括电话和手枪,都锁在里面,如今对方有枪,自己这帮人真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咦,你知道天行者?嘿嘿,不过以你的身手,也有资格知道这些神的存在,我们这一次来,为的就是一件事,我们的货不能留在华夏,另外,你杀了老四,要付出血的代价。”
金链子男人一身胖肉都在哆嗦,看了林湘筠一眼:“不过,看了你的武道功夫,我改变了主意,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加入诸神之国,顶替老四的位置,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命。”
林湘筠淡淡地笑了笑,从擂台上跳了下来,轻蔑地看了胖子一眼:“天行者的武道已经通神,就凭你们几只小鱼小虾,还不配成为天行者,再说,哪有天行者用枪对付武道高手的?”
“有本事和我擂台上打一场,输了,我答应你的条件,如果我赢了,嘿嘿,你们放开我的这些伙计,咱们之间可以继续玩,看看你们能不能逃出华夏?”
她心中冷笑:“只要拖过这一阵子,即便是真的天行者,遇到夜兰卫和王小石,谁也跑不了。”
胖子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忽然亮出一柄手枪,砰砰砰一口气打空了弹匣,无数尖锐的风声擦着林湘筠的身子,从她的脸颊、身侧飞过,林湘筠却动也不动,笔直地站在他的面前,淡淡地说:“你敢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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